“這多虧了小石頭,他今日下山晚了些,去回春堂沒見到你,心裡就覺着不對勁,擔心你出什麼事兒,二話不說又進了一次山呢。結果發現你昏迷不醒了,那孩子也顧不上别的,硬是咬着牙把你背了下來,我見那孩子腿還傷着呢,就把他送到回春堂治傷了。”
葉韻說着輕輕歎了口氣,“我見那孩子腿還傷着呢,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就趕忙把他送到回春堂治傷了。”
應禾聽着舅母的話,心中滿是感激,重重地點了點頭,端起那碗粥,溫熱的觸感從掌心傳來,讓她心裡也暖了幾分,輕聲說道:“是要好好謝謝他。”
葉韻擡手摸了摸應禾的額頭,觸感溫熱,并無異常,可她的眉頭卻依舊皺着,臉上滿是疑惑不解的神情,嘴裡念叨着:“說來也奇怪,找了好幾個大夫,那些大夫又是把脈,又是查看的,可都看不出什麼原因來呀,都說你沒什麼病,隻是昏睡着,難道是上次留下的病根嗎?我這心裡實在是不踏實。”
葉韻說着眼神裡滿是擔憂,看向應禾的目光裡滿是心疼,“我讓你舅舅下次去鳳栖郡的時候,再尋幾個好大夫,給你好好看看,這次還好有小石頭在,要是下次身邊沒個人,再遇到這情況,可怎麼辦啊?”
應禾伸手握住葉韻的手,笑着安慰道:“舅母,别太擔心了,說不定就是一時的不舒服呢,我這會兒感覺已經好多了呀。”
可盡管她嘴上這麼說着,心裡卻也感到疑惑,真是掉水裡留下的病根?不會吧!
一想到當時在山上,自己痛的要死,就有些後怕,她真的不想死第二次。
“對了,阿婆和舅舅去哪裡了?”
“又到日子了,青蘿村請你阿婆去坐鎮,晚上回來,你舅舅跟着去了。”葉韻簡單一說,應禾聽了,卻是一頭霧水,“到什麼日子了?”
葉韻聽了她的話,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嘴唇抿了抿,似乎在斟酌着該如何解釋才好,“是仙門選拔。”
應禾随即恍然大悟,她心裡默默一算,可不是嘛,上次選拔的時間是一月份,這一轉眼,可不就過去半年了,這第二次選拔的日子已然到了。
再等下一次選拔,那可就是三年之後了。
葉韻在一旁看着應禾,見她臉上并沒有絲毫上次落選時的那種傷心難過之意,心裡暗自想着,這孩子倒是個豁達的性子,如此也好,省得自己總是擔心她心裡過不去那道坎兒了。
便繼續說道:“選拔可是村子裡的大事,會請各個村中德高望重的長輩前去坐鎮,村裡所有孩子都會先到測靈石前,測有沒有靈根,有靈根的,就會拜入太虛門下。”
應禾聽着,心中一動,她想去現場湊湊熱鬧,她眨了眨眼睛,帶着幾分期待看向葉韻,“舅母,我想去看看那選拔。”
葉韻先是一愣,心裡想着這孩子大病初愈,出去走走倒也能散散心,便點了點頭,“去吧,不過你得先把粥喝完了。”
“好!”,應禾頓時全身都有了幹勁,怎麼自己莫名激動呢。
而另一邊,洛家正廳,一個中年男子端坐在洛家正廳那把雕花梨木椅上,面龐剛毅,劍眉斜飛入鬓,雙眸深邃而銳利,神色嚴肅,周遭燭火搖曳,光影在他臉上明明暗暗,看着廳中身姿挺拔,一襲淡青色長袍裹身的少年,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旁邊還站着一位年歲和他差不多的男子,透着一股儒雅之氣。
“此次你夜入紀家之舉,實在是太過莽撞,你可知錯?”
坐在木椅上的便是洛家如今的話語人,洛璋,旁邊站着男子,叫燭茂,一直跟着洛璋辦事。
洛璋看着自家侄兒,心中是又氣又疼,暗暗想着這好好的一個孩子,從小就機靈懂事,模樣也是招人喜愛,怎麼越大越記仇了呢,随了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