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的是谷方寒,他步伐沉穩的走上去,接過符紙。
“你移動的距離,取決于你注入靈力的強度。”長老再次出聲提點。
谷方寒點頭,舉起符紙,那符紙在他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間輕顫,然後“刷”的一下,人就不見了。
“人去哪兒了?”在議論聲中,他從殿外走了進來,谷方寒心道:他又不傻,長老就給他就一張符,移的太遠,還得自己走回來。
谷方寒回到自己的座位,默默整理着自己的思緒,靈力沿着經脈奔騰至指尖,繼而湧入符紙,空間在他眼前扭曲、折疊,真有意思。
“不錯,你們回去之後,好好鑽研書卷上所記之法,勤加練習,若遇到符文晦澀難懂之處,可結伴探讨,相互切磋。”随着長老授課的結束,弟子們陸續起身,離開授業殿。
應禾往靈膳堂走,“喂,你現在,中期還是後期啊?”一道聲音蓦地從背後傳來,她不用回頭都知道是那讨厭的姜寒瑜,應禾翻了個白眼,轉頭沒好氣的回答:“中期。”
姜寒瑜聽聞,卻笑了,笑的輕蔑且安心,“那我就放心了。”心中暗自得意,說不定上次就是個意外,哪兒有人能突破的那麼快,說完還不忘伸出手,重重的在應禾的肩膀上拍一把,腳步輕快的和方奈走開了。
應禾:……
忙碌完,回到住處,應禾打開書卷,拿出紙筆,按照上面的記載,一筆一劃地繪制“瞬移符”,她也要是學會這個符咒,那她就能節省許多時間。
自己可是畫圖高手,藝術小天才,畫這有何難?
随着一筆一劃的推進,符文的形狀逐漸在符紙上清晰起來,線條相互交織、纏繞,完成最後一下,收筆!
完美,太完美了。
她捧起符紙,去哪兒試呢?等等,為了萬無一失,畫兩張,應禾又坐下,畫了第二張,一手拿一張。
“就去那裡吧。”她将靈力注入符紙,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
此刻在靈植園,幾個人俯身在藥草叢中低頭尋找着什麼。
“下次就算要動手,也别當着長老面啊。”洛南星從地上拔出一根雜草,遞到衛成晚手裡,見他還一副氣憤的樣子看着右前方的一人,那眼神似要将對方灼出個洞來。
洛南星無奈的将拔出的雜草塞到他手裡。
“别瞪了,就讓我一人幹活啊?”
“陰陽怪氣的,我就看不慣那副樣子,你就不該攔我,讓我狠狠揍他一拳才好!”衛成晚腮幫微鼓,手中的那把雜草慘遭毒手,被擰成了麻花。
應懷楓還是一副風雅的樣子,提着小桶,在澆水,
洛南星直起身,拂去手上沾染的泥土,擡眸開口:“他故意挑釁。我攔住你那一拳頭,那是雙方争執未果,所以我們兩個在這裡拔草,他在那裡澆水,都受罰。你要是那一拳頭下去,來這裡拔草澆水的,可就是你一個人了。”
衛成晚嗤笑一聲,雙手抱胸,瞪着不遠處正安然澆水的應懷楓,“把他拖下水,那這次也不算虧。”
“對啊,三日後,練武場,自有教訓他的機會。”話未落,他眼角的餘光瞥見不遠處忽然閃現出一個白色身影,她還似乎側身往這邊望了一眼,然後就擡起了胳膊。
洛南星心中猛地一動,隻覺那人看起來極為眼熟,伸手推開面前擋着的的衛成晚,想看的真切些,那人卻原地消失了。
“哎哎哎,你推我幹什麼。”
“我剛才看到那樹底下,有一個人。”
衛成晚滿臉狐疑,轉身順着洛南星指的方向望去,隻有微風吹拂下,幾片樹葉悠悠的飄落,除此之外,别無他物。“你拔草拔傻了?哪兒有人啊。”
“但是她不可能出現在這兒啊。”洛南星喃喃自語,她是在龍脊山啊,也沒有靈力,難道自己真的眼花了?上次自己走的匆忙,也不知道她沒見到自己,會不會失落……
“行了行了,你休息吧,剩下的草,我拔。”
洛南星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沒事,我和你一起拔。”
此時應禾用完第二張符瞬移回房間,大喘氣,她本想着用符移到靈植園,結果就看見院子裡居然有人,她看到了那個說奇怪話的應師兄!在給靈草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