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間，王姐關心地看向一整天都精神不濟的甯聿，想了想安慰道：“相親總是不會一步到位的，别難過，姐這周再給你介紹一個？”

晚上九點的辦公室燈光閃爍。

甯聿憶起上次答應相親時地鐵裡的異常，當天晚上夢裡的聲音就開始發瘋，連忙擺手拒絕：“不，不用了，我不是因為這件事苦惱。”

王姐松了口氣，同時好奇：“那是遇到什麼事了，要不跟姐說說？多個人多個腦子，我跟你姐夫說不定能提出些建設性意見，省得你自己發愁。”

她憐愛地示意青年的臉頰。

“瞧你這幾天都瘦了。”

雖然很感謝王姐的好意，但無論鬼是否存在，這件事甯聿都不打算再牽扯無辜的人。

他微笑道：“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乘坐地鐵回到江北，甯聿站在昏黃的路燈底，昂首看向不遠處的公寓樓。他深吸一口氣，堅定地邁步前進。

拉開公寓門的一瞬間，青年微微顫抖的聲音響徹房間：“你，在嗎？不要去打擾關筝和王姐，我們聊聊吧。”

漆黑的夜晚十分寂靜。

耳邊隻有自己忐忑的呼吸，和隔壁馬路上汽車駛過的聲音。

如此僵持片刻後，公寓燈光自動點亮，餐桌旁的椅子憑空拉開，似乎在邀請人坐下。

鬼怪的存在在眼前被徹底證實，甯聿瞬間攥緊門框。想到自己會給别人造成的麻煩，他喉結上下滾動，強忍住本能的生理性恐懼踏入自己的公寓。

照在地面的燈光逐漸變窄。

吱呀房門關閉，将青年的身影完全吞噬的同時，也屏蔽了外界的全部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