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序垂眸靜靜注視青年的睡顔,良久後,坐在初雪的窗底不甘地問:“甯聿,我深愛着你,你聽見了嗎?”
在他以為對方睡着的時候,青年紅唇開合,嘟囔着回應。
“不要再問我了。關筝說,回應後紅線會被綁住,我不想跳海殉情,要長命百歲……”
說着他還擡手晃了晃左臂。
露出的手腕上還帶着那隻祈福紅繩。
淩序緩緩趴在桌面,與青年一左一右面對面貼在木闆上,漆黑的眼瞳裡寫滿落寞:“你不想和我綁定。”
注視極久後,他又道。
“甯聿,我再幫你實現一個人生願望吧,這次是真的。”
一陣莫名的風吹過。
房間内的蠟燭全部熄滅。
第二天清晨,甯聿捂着悶痛的腦袋在朝陽中醒來,神情迷糊,下意識掃視整個房間。
蛋糕擺在原本的位置。
潔白的花束裝進寬口花瓶。
窗外一片雪色,折射的朝陽刺目,讓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甯聿努力回憶了下昨晚,勉強記得趴下睡着之前的事情。
他啞着嗓子試探:“淩序?”
公寓靜谧,沒有回應。
他想,或許是回家看望淩女士了。
看了眼手機時間,甯聿連忙起床洗漱,在公寓便利店随便買了兩隻包子,就沖向地鐵方向。
他急匆匆趕到公司,在最後一分鐘打上卡。拖着宿醉的步伐來到辦公室,神奇得發現昨晚路都走不明白的人竟然都精神奕奕,神清氣爽。
甯聿按着抽痛的太陽穴,感到不可置信。
王姐喝着咖啡在旁感慨:“别人老婆孩子熱炕頭,回家解酒藥和醒酒湯有人輪着喂,單身的小夥子别太羨慕。”
甯聿下意識地想,他回家有初雪、燭光、蛋糕和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