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前寂靜半晌，氣氛無端奇怪起來。甯聿不自然地躲開停在眼尾很久的冰涼觸感，轉移話題。

“你不許願了嗎？”

淩序語氣愉悅：“已經許好了。”

“那麼快……”

淩序用潰散的手捧着臉，用視線認真描摹青年的模樣，笑着問：“那星星答應了嗎？”

甯聿微微抿唇。

他聽着聲音，辨别鬼所在的位置，轉身面向右邊，對着空氣豎起一根手指，表情忽然變得很嚴肅：“有幾個條件，你如果可以接受，星星就答應了。”

“我都接受。”

“我還沒說呢！”

鬼從善如流：“好，你說。”

甯聿垂眸整理幾秒思緒，認真道：“很抱歉，我不能欺騙你，現在我無法立刻給予你對等的情感回應。”

“但是相比讓你消失，我更希望你可以繼續存在，即使以往後和你在一起為交換也沒關系。無論出于何種原因與心理，這是我發自内心做出的選擇。”

“淩序，我可以做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不會和别人在一起讓你難過。往後的時間我會努力嘗試喜歡你，繼續實現你所有的願望清單，但我無法保證如你愛我一般愛你。我隻能做到這樣的承諾，如果可以接受，就請你不要放棄自己的靈魂，繼續存在下去，好嗎？”

甯聿話音落下的瞬間，被一雙手臂從後方抱住，後背抵上冰冷的胸膛。

盯着腰上有形的手，他眨巴眨巴眼睛，回頭對上熟悉的鬼臉，驚訝道：“恢複得這麼快？”

淩序用下巴抵在他的肩膀，神秘地微眯起眼睛。

“還能更快，想不想看？”

甯聿直覺不對，沒來得及拒絕，便被鬼傾身堵住了嘴。

片刻後，篝火前的青年發絲淩亂，嘴唇殷紅，半張着嘴努力汲取體内被掠奪一空的呼吸。在旁邊的鬼影靠近時，濕漉漉的眼睛瞪過去。

那眼神實在沒什麼震懾力，淩序毫無阻礙地重新抱上去。在對方氣得要說什麼時，鬼将臉埋在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