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頭躲開：“我困了。”

這段時間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又累又生病，看着臉頰都瘦了些。淩序心疼，伸手幫他脫去外衣。

兩分鐘後，浴室鏡子裡映着青年的側臉，熱霧自裡面彌漫而來。甯聿一身單薄的襯衫，懷裡抱着睡衣，望着眼前殷勤幫忙調熱水的鬼。

淩序回頭，微笑道：“好了。”

“嗯。”

“……”

一人一鬼面對面，沉默幾秒，甯聿悄悄抱緊睡衣：“你怎麼還不走？”

淩序湊上前，理所當然道：“看你困得都睜不開眼了，男朋友服侍你洗漱吧。伺候高興了，漲漲進度條，我想着能早點靠身體上位，當上名副其實的親老公。我很行的，不信你唔……”

甯聿一把捂住他的嘴，水霧缭繞在兩人周圍，熱氣将人的臉也蒸紅了。

“閉嘴。”

“……你出去。”

鬼被捂着嘴推出門，眼睛笑眯眯。

夜半昏暗的房間裡，青年窩在棉被裡沉沉睡去，忽然因嗓子難受咳嗽幾聲，扭頭換個姿勢繼續睡。

淩序側躺在旁邊，伸手安撫地拍拍被子，漆黑的眼瞳裡映着他的側顔，充溢着愛慕與幸福。

他能感覺到。

正有股能量自甯聿身上源源不斷支撐他的魂體，那是對他的回應。

“甯聿好乖。”

說到做到，說努力就毫不含糊。

似乎是房間暖氣太足，暖暖和和，即使冰冷的鬼按捺不住滿腔愛意，肆無忌憚地靠近、擁抱、親吻，甯聿也沒有躲。

甚至結束時，他臉紅輕喘，尋找呼吸，無意識地朝對方懷抱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