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我看着面前的粥,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是傷員,不應該吃些營養的,養養身體嗎?為什麼從我醒來就天天吃粥。”
“不是你說想要吃粥的嗎,這些粥很營養,都是和一些補藥一起煮的。”娘親走過來說。
“我想吃紅燒獅子頭。”
“不行,不能吃口味那麼重的,對你養傷口沒好處。到時候傷疤會很明顯,在身上不好看。”
“傷口不需要那麼好看。”
“那也不行,我看着不好看就不行。”
我白了眼在旁邊偷笑的大哥,轉頭裝無辜的睜大眼睛看着大娘,想駁得些同情的說:“大娘。”
“你别看我,這事要聽你娘親的。”大娘偏過頭不理會我。
“你就吃粥吧,你現在左手還不能長時間擡起來,你準備怎麼拿筷子吃飯?”大哥說。
我放棄了,乖乖的用右手拿着勺子吃起粥。
“今天七皇子是不是來看你了?”娘親詢問我。
“是,執與今天下午來了一會。”
“執與?七皇子讓子這麼稱呼他的?”
“對啊。”
“那就行。這孩子經曆了這些事,對你有愧疚感。解禁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
“解禁?他為什麼也被禁足了?”我疑惑。
“因為他想定二皇子的罪。他在殿前說你被刺,兇手卻不能繩之以法。這不符合法律。被皇上同樣賜了禁足。”大哥解釋,“我也是聽别人說的。”
…他怎麼這麼沖動。我想起今天他來找我時的異樣,還有那聲“對不起”,估計不單單是我因為他被刺,也有他沒幫我抓到兇手的愧疚。
“娘親,我明天可以去上學嗎?”
“可以,但還是要帶粥去吃。”
“…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打着哈欠坐上了去學宮的馬車。
一路上,早餐店吆喝着剛出爐香噴噴的燒餅,菜販吆喝着新鮮的蔬菜還沾着露水,零食店也見縫插針的吆喝着店裡的新品。
冷冽的寒風帶着各種香氣吹起了馬車的窗簾,我縮了縮脖子。雖嘈雜,卻能感受出鮮活。
馬車在學宮門口停下。剛下車看見執與在學宮門前踱步,他好想沒有注意到我。
我走到他旁邊說:“七皇子在幹嗎呢?”
他吓得一激靈,看到我開心的說:“啊,好巧,我也剛剛到。”
餘光瞄到站在旁邊的薛侍衛,薛侍衛鼻尖都紅了,不拆穿他。
“這麼巧啊,我們一起進去吧。”
“走。”
上午的課上完,我盤算着去學宮外買碗面,轉頭想問執與去不去的時候,看見薛侍衛提着兩個食盒向我們走來。
“你們兩的午飯。”
“你為什麼也要送飯?”我兩異口同聲的問對方。
“母妃說外面的飯菜不幹淨,讓我以後不要在外面吃了。”他說。
看樣子淑妃娘娘經過刺殺後開始變得謹慎了。
“娘親說外面的菜口味太重,對傷疤不好。”我無奈的說。
“你傷疤怎麼了?我看看。”他說着要來拔我的衣領。
我迅速的捂住說:“傷疤很好,隻是娘親說吃重口味的東西,傷疤顔色會不好看。我倒是覺得沒什麼。”
薛侍衛看我們沒人理他,說了句: “食盒給你們放這了,你們兩自己吃。”然後就出去了。
我打開食盒不出所料果然是粥,“诶。”
“怎麼啦?”執與把頭湊過來看了看我的食盒,“這粥看着挺好的。”
“沒說不好,隻是連續吃了一個月再好吃的也不好吃了 。”
“你要不要吃我的?”他覺得我對飯的興趣不高,提出了解決方法。
“可以嗎?”這一刻我感覺自己的世界被點亮了,滿眼期待的看着他。
“當然可以。”
他把他的食盒放到我面前,拿走了我的食盒。
我打開他的食盒裡面有紅燒魚,蔥花小肚,水荷蝦兒,我已近好久都沒有吃到這些菜了,咽了咽我的口水,立馬開吃。
吃了一會,慢慢的感覺胳膊有些點擡不動了。開始吃一會,停一會。
“怎麼了?”
“胳膊擡久了不舒服。”他看了看我拿筷子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