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确認你不見了之後,任将軍抓了小李子,任将軍他們審出來的。”他說:“至于為什麼用少量的劑量。小李子說他也不知道,他隻幫他們确認目标,其他的他都不清楚。”
“那我們可真夠倒黴的,”我回憶了一下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他确實非常熱情。”
他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對了,”想起我被救的那天晚上,“我被救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你站在城門樓上。你當時注意到我沒有?”
“…沒有。”他還在皺着眉頭。
“好吧。”果然那個距離是看不到人臉的,“還有,我中毒這件事,先不要和我家裡說。”
“你說晚了,大哥已經寫信回去了。”他思考了一下說:“父皇應該會和禦史大人說。”
“就不能等我…”
“等什麼?”他一下嚴肅起來,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小聲的說:“沒什麼。”
我不明白,為什麼每次我說死這個字,都會招惹别人的不高興。我說的是實話,現在的情況就是這麼一個情況,又不是不說就沒這個情況。
而且現在說了還會讓家裡人擔心。等有了結果,不管這個結果是好是壞,等塵埃落定了再說就不會惹的家人擔心了。
“你…”他停頓了一下,“是看到我後才決定要把衣服脫掉的?”
我臉一紅,怎麼又提這個事。
“其實不是,”我說出那個沒有把握的計劃,“我在知道封城的時候計劃的。隻是那時候不知道你會不會出現在城門那裡,所以我也在賭。”
“你就确定我一定能看到你肩膀的疤?”
“不确定。”我說。
他又突然變的沉默,看不出來有什麼情緒。
“但是我知道你看到了就一定會知道是我。”我拍拍他的肩膀說:“現在看來我賭對了。”
我微笑着,一挑眉,自豪的看着他。
他無奈的笑了笑說:“如果要是你沒賭對呢?”
“恩…不知道。反正從現在的情況看我是賭對了,就行。”想那麼多幹嘛,費腦子。
“你身上的毒呢?”他提醒我還中着毒呢。
“等着皇上的回信,去北狄國找解藥。”我說的理所當然。
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你對那個佟淼,什麼感覺?”怎麼突然間扯到佟淼了?
“什麼什麼感覺?”我不理解,我對他要有什麼感覺?
“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好?”他盯着我說。
“我對他很好嘛?我沒覺得我對他很好。隻是…”我回想起從見到佟淼開始,他的所有情緒都從不遮掩,“隻是我很羨慕他的,羨慕他可以随時表示出自己的情緒。所以就想保護他,希望他可以一直這樣。”
“他不需要你保護,”七皇子不屑的說:“他這樣有什麼好的,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他已經被人賣過了。
“和這種處世未深的小朋友一起,你不覺得很有朝氣嗎?”我睜大眼睛看着他,想得到他的認同,“跟他在一起覺得自己都變年輕了。”
“不覺得。而且你隻比他大兩歲。”
“……”這人在犟個什麼勁,“我說的是種感覺。”
“你能讓他不叫你‘清緣哥哥’嗎?”
“那叫我什麼?”這重要嗎?
“宋公子。”
我的充滿了疑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聽着不舒服。”
“我聽着挺舒服的啊。”完全沒有不舒服。
他想了想,眼神開始瞟向别處,小聲的說:“那我可以喊你‘清緣’嗎?”
看着他扭捏的樣子,才知道原來他是這個意圖,笑着說:“可以。”
“你也要喊我‘執與’。”他說。
我想了想說:“沒人的時候可以。”
畢竟現在人太多了,在這麼多人面前直呼他的名字,這樣不好吧。
“…有人的時候也可以。”
“…好吧。”他同意就行,不然我不想被定大不敬的罪,“我們和以前一樣。”
他的眼神從别處瞟了回來,滿眼的開心。
“但是,你不能在吓佟淼了。”突然想到這件事。
一下子,他眼裡的開心消失了。
“是他太弱了。”他不同意。
“不能就是不能。”我堅持。
“恩。”他不情不願。
“你會武功這件事,皇上是不是知道了?”他都能站在城牆上了,說明任将軍知道他會武功,任将軍都知道了,皇上不可能不知道。
“是的,瞞不住。”他面無表情的說。
“皇上沒有說什麼嗎?”皇上應該不會高興。
“沒有,隻是說了一句。他說‘這樣我就有兩個兒子是武将了。’”他滿不在乎的說。
這一句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但是結合之後邊境發生的事,聽着可就不太舒服了。
“這句話怎麼了嗎?眉頭皺成那樣。”
看着眼前滿臉擔心的執與,我的心好像有一瞬間停了一下。
“沒什麼。”我安撫着他,也安撫着自己說:“我可以出去轉轉嗎?皇上的回信,最快也要到後天早上才能到吧。我不想一直待在房間裡。”
“好。等下我去問問趙軍醫,如果他說可以等中午吃完飯我帶你出去轉轉。”
“好。”我開心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