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頂着目光,在路上繼續走,找客滿樓。
我感覺我們在城裡轉了兩圈,還沒有找到,我開始有些累了。
“他們這的房子都建的差不多,”我靠在牆邊說,“高度都一樣,完全沒有辨識度。”
太子看我微微出汗,關切的問:“你是不是累了?”
我點點頭說:“我們找個人問問路吧。”
“好。”陸副都統說,“我去問一下那個老奶奶,你們在這等我一下。”
說完陸副都統向着路口買花的老奶奶走去。
等陸副都統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束山茶花和一個面罩。
“你怎麼還買了個面罩回來?”太子好奇的看着他手裡的面罩。
“不是我買的,”陸副都統順手把山茶花塞到太子懷裡,“那個老奶奶說,在這個國家長得太好看的人,會被吃掉。所以給我個面罩讓我帶上,避免出現什麼意外。”
“會被吃掉?被誰吃掉?”太子問。
“不知道,老奶奶不肯多說。”陸副都統回答。
“咳咳。”我咳了兩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對不起,我們還是先找客棧吧,我感覺我又要暈了。”
“呸呸呸,說什麼喪氣話。”太子急忙拉着我朝着陸副都統指的方向走去,“你在堅持住,我們到客棧找李軍醫。”
我很想回答他,但是我的腦子開始不接受我的控制,我隻能集中注意力在走路這件事上。
走過兩個路口,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我們找到了客滿樓,太子推開門就開始喊:“李軍醫,李軍醫,你快來看看清緣。”
“怎麼了!”一個身影從二樓落下在我面前。
“大哥,我沒事,隻是頭有點暈,”我安撫好大哥,轉頭對太子說:“我又不是快…”
太子和大哥的臉色瞬間變的嚴厲,我吃癟的咽下了那個字。
“宋情緣。”大哥突然叫了我全名,他氣的面紅耳赤,硬是沒舍得說一句重話。
“對不起。”我低頭小聲的說。
“好了,”李軍醫和佟淼從樓上下來,“先讓我把脈。”
我被李軍醫拉着坐在他面前,他眉頭漸漸的越來越緊。
片刻後,他面露嚴峻的說:“今天是你們吃下毒藥的第七天,你的身體情況又…”我皺着眉,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的藥對你不見效,所以明天這個時候你一定要吃到解藥。現在這個狀況歇一會就好了。”
李軍醫說完,他們所有人都眉頭緊鎖的看着我。
“你們不要這麼嚴肅,”我笑了笑說:“等任将軍和執與回來沒準就給我們帶了解藥呢。”
他們還是不說話,我拽了拽大哥的袖子,大哥生氣的抽回袖子,走出門外。
“先等七弟他們回來在說吧。”太子發話了。
“你們怎麼來的這麼遲?”佟淼坐在我旁邊問我。
“我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地方,後來問了路邊一個賣花的老奶奶才找到的。”我回答。
“我說為什麼進來的時候看太子手裡拿着一束花。”李軍醫看着陸副都統說,“陸副都統又是為什麼?”
我和太子都回頭看他,發現他的面罩沒摘。
“買花的老奶奶給的,說是在這裡長得好看的人,容易被吃掉。”陸副都統邊說邊摘掉了臉上的面罩。
“采花大盜嗎?”李軍醫說。
“你們是不是走在路上的時候,老是有人在瞄你們?”佟淼看着我問。
“對,”我說,“也有人瞄你們嗎?”
“不是我們,是他。”李軍醫說,“應該是他看着太小了,又沒有戴面罩。”
“那很奇怪,為什麼老奶奶要提醒他?”太子指着陸副都統說。
陸副都統是很好看沒錯,但是他們國家的習俗不是十五歲以下的要帶面罩?
“而且這個國真的有點奇怪,”佟淼說:“在街上基本看不到小孩在玩耍,别說是男孩,女孩也沒有。”
我和太子互相看了一眼,回想我們這一路,确實是沒有見到小孩子,所以沒想起十五歲以下要帶面罩這件事。
我們一群人都沒有頭緒。
“這家客棧,”我看了看,“被我們包了嗎?”
“這家客棧是四皇子的一個據點,”李軍醫說:“任将軍和四皇子說了我們這的情況,所以拿這個據點來用。平常是正常營業的,這裡的店家也都是我們的人。”
“這樣,”我說,我轉頭看了看還站在門口的大哥,我站起來說:“我去找大哥。”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大哥身邊,讨好的看着他。他目不斜視的看着前面,不想理會我的讨好。
這時執與和任将軍回來了,“拿到解藥了嗎?”大哥急忙上前問。
執與看看我,搖了搖頭。
大哥的肩膀突然落了下來,從背影都能看出他的沮喪。
我走到大哥身邊,拉過他的手,對執與和任将軍說:“辛苦你們了,你們先進去吧。我和大哥說會話。”
“好。”任将軍說。
執與盯着我疑惑,我朝他笑了笑,示意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