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子突然傻笑了一下,“就是發現他現在變的會轉彎了。”
“什麼?”沒聽懂,“什麼叫會轉彎了?”
“聽不懂算了。”太子不準備向我解釋。
“走吧,進去了。”說着說着我們到了客棧門口,其他人都進去了,門外就隻有我和太子遲一步。
客棧裡他們已經坐好等着我們,就隻剩上位和執與身邊的位子沒有人,我又不能去坐上位。
我提了一口氣,在執與身邊慢慢的坐下,生怕驚動他。
太子瞄了一眼我們這,就開始偷笑。
執與遞給我一杯茶,我惶恐的接住:“謝,謝謝。”
我用餘光瞅了一眼,他的臉還是黑的像墨一樣。
“我先說吧,”任将軍見人到齊了說:“今天我和宋公子去禦史府,沒有在禦史府發現什麼問題。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問題,就是禦史府太有錢了,富可敵國。這和他的俸祿不成正比。”
“今天見到禦史本人,他确實是年輕,也不能說是年輕。”大哥想了想說:“你們看過祭祀用的紙紮吧,跟那個很像。”
我一個沒端穩,水杯掉到了桌子上,“對不起,我沒拿穩。”我抱歉的說。
我擦桌子的手微微顫抖,千萬不要搞什麼妖魔鬼怪的,我最怕這個了。
我往執與身邊靠了靠,他沒動也沒說什麼。
“這應該是後遺症,”李軍醫說:“長時間服用的副作用,皮膚沒有血色,五官突出。”
“什麼後遺症?”任将軍問。
之後李軍醫說了具體的原因。
“他們抓小孩是為了這種事!”任将軍聽聞後暴怒,“我現在去把那些孩子救出來。”
“等等,”執與開口說:“救的了一時,救不了一世。現在那些小孩還是安全的。”
任将軍冷靜下來,聽執與接着說:“我今天跟蹤他們到了鴛鴦樓後面的宅子,他們先把那些孩子養在那裡,暫時還沒有要動手的迹象。”
怪不得他突然就出現在那裡了。
“我們去找了那個賣花的奶奶,”陸副都統說:“奶奶說她說那話的是因為,在二十年前這個國家的人們還是不用戴面具的。是有一段時間,老是有小孩失蹤,之後就是長得好看的人失蹤。所以人們才自發的帶上面具,後來就成了傳統。”
“我們注意到,這裡的有些大人,刻意的扮醜。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佟大哥補充說到。
“後來我們我們送奶奶回家的時候,發現了在他們制毒藥的地方。”陸副都統說:“是在城西邊的一個胭脂鋪裡。奶奶說那家鋪子一般沒有人去買胭脂,但是卻開了十幾年了。我和太子好奇的在那坐了一個時辰,發現進去的人都是些男子。後來我上房頂看了一下,發現他們在制的是毒藥。”
“你怎麼知道是毒藥?”任将軍問。
“我偷了點出來,”陸副都統從懷袖裡拿出了幾顆藥丸,“這個和擄走宋公子的人身上帶的那種毒藥很像。”
李軍醫拿起來,聞了聞說:“是一樣的。”
“現在,我們知道胭脂鋪有問題,禦史有問題。”太子說:“怎麼證明他們兩者之間的關系呢?”
“鴛鴦樓用的是胭脂鋪裡制作出來的毒藥。”李軍醫說:“所以鴛鴦樓也有問題。”
“有嗎?”大哥回憶了一下,“我沒覺得鴛鴦樓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也是個問題。”佟大哥說:“我們三個人進鴛鴦樓發現了好多問題,但是任将軍和宋勇進就沒發現任何問題。”
“你是說,鴛鴦樓也有貓膩?”任将軍也在回想。
“對,”佟大哥微微皺眉說:“我們進去發現他們用的蠟燭裡有制幻的毒藥,房間和房間之間有暗格,酒杯裡之前盛過血。”
“什麼?”太子驚呆了,“你是說他們還販賣這些東西嗎?”
“我猜是的。”李軍醫說:“不然禦史哪來這麼多錢。”
“我們沒發現是因為,他帶我們去的是别院嗎?”任将軍疑惑。
“很有可能,”佟大哥說,“因為他那個樓裡面,看着沒有外面那麼大。”
“那我們怎麼确定這些都和禦史有關聯呢?”太子說到了重點。
“這個嘛…”李軍醫擡了擡眼,對着我說:“你說還是我說?”
“你說。”我現在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後來出現了一個玉兒姑娘,這個玉兒姑娘說他是在鴛鴦樓裡做卧底,來調查失蹤人口的。根據她說的,鴛鴦樓是禦史的産業。這樣就可以認定,胭脂鋪,鴛鴦樓都和禦史有關了。”李軍醫說完,他們臉上都有不程度的驚訝。
“怎麼了?”李軍醫不解。
“你們…”任将軍冷着臉說:“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一個青樓女子說的話。”
“一開始我是不怎麼相信的,”李軍醫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說:“後來她說的和那個老奶奶說的話一樣。說二十年前他們國家還沒有帶面罩,但是那個小姑娘看着沒到二十。如果不是真是做卧底的,沒必要知道的這麼詳細吧。”
“那也…”太子還沒問出他的疑問,李軍醫搶先說:“更重要的是,她說她可以殺了我們三。所以當時不信也得信。”
此話一出,場面瞬間平靜了。
“她有能力殺了你們?”陸副都統不是很相信。
“他不會武功,我武功稍微差點,這個武功稍微好點。三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李軍醫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他自己,最後指了指佟大哥,“這是她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