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膩了,臘梅花香的味道。”我回答。
“這位公子的鼻子竟如此靈敏。”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吓了我一跳。
面前這個人身材高挑,眉目清秀。見我半晌沒說話雙手一背,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這是誰家的公子,我之前怎麼沒見過你?”他身子往前一探,我下意識往回躲。撞上了在身後的執與。
“我想我們家少爺不想與你說話。”執與開口說。
對面的人不生氣,反而不可思議的看着我說:“這是你家仆人?我還以為是那個山頭的山賊。”
我緊緊抿着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
“要多笑笑,笑起來多好看。”對面的人散漫不羁的說完這句話,就走開了。
“這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莫名其妙的人。
“離他遠一點。”執與不悅的說。
“啊?”我迷茫的看着他。
“看他不爽。”
我完全不解他不爽的點在哪?
“還往裡面走嗎?”執與問。
“走,”我回答,“我想去那個亭子裡。”
這條路的終點是一座假山,假山下面有個亭子,我想去那個亭子裡坐一坐。
“還是沒有人的地方舒服。”我坐在亭子說:“你是不是不能坐。”
“對。”執與站在我身邊。
“也會有和仆人一起坐的情況吧。”
“在這不行。”
“好吧,”我小聲的說:“隻有我一個人坐,我有點不好意思。”
我就這麼坐在亭子裡,執與站在我身邊,我們都沒有說話。
直到天空開始飄雪,雪花跟随風的腳步,搖搖晃晃的跌落。一開始是一兩片,緊接着七八片,而後變得成群結隊的。
“執與,下雪了。”我仰着頭開心的說。
“是啊。”執與也揚起頭,看雪花飄落。
“我就說今天早上異常的冷!”我忿忿的說道。
“嗯。”提到早上執與看起來有些扭捏。
雪越下越大,不一會黑色瓦片上就鋪上了一層淺淺的白色。
“回去吧,”執與說:“雪再大一些衣服要濕。”
“好。”我愉悅的說。
從亭子裡走出去,走在漫天的雪花裡,那些雪花像是調皮的精靈在我們身邊飛舞着。
我伸出手接住幾片落下的雪花,看着它慢慢的融化在手心裡。不覺得寒冷,隻覺得可愛。
“開心嗎?”執與問。
我轉身,看着他頭上的點點雪花。嗯,雪花也讓執與很可愛。
“嗯?”他見我不說話,歪着頭溫柔的确認我是否聽到了他的話。
“開心!”我笑着回答。
在很久之後,執與對我說,此刻咧開嘴角的我,眼睛彎成月牙,雙頰輕輕泛着紅暈,眼眸裡有着無盡的歡喜,滿是明媚動人。
讓他記了很久。
“舍得回來啦?”張叔笑盈盈的拉我到他身邊,輕輕拍掉我頭上的雪,“你看看你這一頭雪。”
“大舅舅,我自己來吧。”我嘴上這麼說,但是手沒動。我不是不想動,隻是張叔突然的舉動讓我有些僵硬。
“好了現在沒有了。”張叔放下手說。
“謝謝,大舅舅。”我說。
“這是我外甥,吳景。”張叔推着我像面前的人群介紹。
“長得真俊。”
“是的呀,白白嫩嫩的。”
“謝謝叔叔嬸嬸的誇獎。”我笑着說。
“哎呀,笑起來更好看了。”
“好了,好了,”張叔攆走他們說:“飯菜和酒水已經準備好了,都去吃飯吧。”
等人都走完後,我打了個冷顫。在那群人裡有一兩個,長得也太吓人了,和紙紮人一樣。想到這,我又打了一個哆嗦。
“怎麼了?冷嗎?”執與擔心的問。
“不是,”我有些不安的說:“不會晚上,會看見很多長得像紙紮一樣的人吧?”
“會哦。”幽暗的聲音從聲旁發出。
“啊!”我一下抱緊執與的胳膊,又是剛剛後院的那個人,我不滿的說:“你就這麼喜歡突然出現嗎?”
執與把我從他的一邊換到另一邊,離那個人遠一點。
“不用這麼防備我吧,我又不會吃了他。”此人又換上了玩世不恭的态度。
“你們見過了?”張叔安頓好人群,走過來說:“正好,一起吃個飯吧。”
執與似乎不想和這個人吃飯,奈何現在的身份不由得他發表意見。隻是我的胳膊在他手裡有些受罪。
“好啊。”那個人答應的爽快,跟着張叔上了三樓。
我動了動我的胳膊,望着執與說:“有點疼了。”
“對不起。”執與松開手。
“走吧,去吃飯了。”
“嗯。”從執與的表情看的出他現在非常的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