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着想要尖叫的沖動,緊緊咬住自己的牙關。
雖然是葉雲自己指給我看的,但是此刻他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錢掌櫃也是,原本紅潤的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錢掌櫃,久仰大名,”來的紙紮人還是維持着剛剛的笑容,“在下王泗。”
“你…你好。”錢掌櫃擠出這幾個字,如果不是佟大哥在後面撐着他,他都要倒了。
“希望以後有機會和你一起品茶。”這個王泗像是看到了其他人,說完就往我們身後走了。
“呼——”我、葉雲和錢掌櫃一起長輸一口氣。
“這地方怎麼會有長成這樣的人!”錢掌櫃忿忿的說。
“你怕,你還指給我看!”我憤怒的看着葉雲。
“我也沒這麼近的看過,哪知道這麼滲人。”葉雲拍拍自己的心口說。
張叔見狀小聲的催促着我們,“快進雅間。”
“請問是錢老闆和張老闆嗎?”衣不蔽體的姑娘又來了。
不過經過剛剛的刺激,我對還有人樣的人淡然多了。畢竟人家隻是穿的少了些,總體還是人,讓人安心多了。
“是的。”張叔回答。
“二位是要一間雅間嗎?”
“是的!”錢掌櫃迫不及待的回答,生怕說遲了他就和我們分開了。
“好的,請随我來。”
我們一行人跟着她走上樓梯。她帶我們到了二樓左側的第一間房,推開門讓我們走進去。
“各位請在這裡休息,有事可以叫我們。”
“好的。”張叔說。
走之前,她向我抛了個媚眼。
我不明所以。
“怎麼?認識?”葉雲過來撞了撞我的肩膀說。
“應該不是認識吧?”我也在回想。
“之前那次,在門口趴在你身上的。”佟大哥開口解答了我的疑惑。
“哦,對!”經過佟大哥這麼一說,我想起來,還真是。
“都趴你身上了,你怎麼不記得人家長什麼樣子?”葉雲問。
“那時候香氣都要把我嗆死了,哪裡還能記得人長什麼樣子,”我皺着眉回憶起當時的情況,“而且,趴在我身上那麼多人,我哪看得清誰是誰。”
“當時有幾個?”執與陰沉的聲音一出,葉雲和錢掌櫃一個退步,和我保持一尺距離。
我剛要開口解釋,被樓下突如其來的騷動聲打斷了。
“好帥啊!”
“這是誰家公子?這麼大派頭。”
“不知道,沒見過。”
等我們走出雅間,發現走廊上已經站滿了人,全都是出來看熱鬧的。
雖說我們進來的時候,也引起了一小陣的騷動。跟他一比,我們那個聽着更像是有人在說閑話。
那個人站在入口處,他身後的人正把請帖遞給迎賓。
迎賓看完請帖為難的向身後望去。而後像是得到了某個指令,回過頭大聲喊道:“祝公子到場。”
這位祝公子眉如遠山,雙眸深邃,鼻梁高挺,唇色淡紅。身着一襲月白色長袍,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英氣。
等迎賓報完,周圍的說話聲開始變本加厲。
都在讨論這個人是什麼來頭,更有奔放的女子在樓上問樓下的公子可有娶妻的。
此人都沒有理會,掃視了一圈,最終停在了我們這裡。
“你們認識他?”葉雲也注意到那位祝公子在看我們這裡,回頭問我們。
“不認識。”錢老闆說。
剩下的人也都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他看我們這邊是什麼意思?”葉雲不解的說。
“走吧,”我說:“沒什麼好看的。”
我拉着執與走回雅間,坐在桌子旁。執與倒了杯茶給我,我嫌棄的搖了搖頭。
“怎麼了?”他問。
“不知道這個杯子有沒有盛過什麼其他東西。”我皺着眉說。
“那個祝公子,上了三樓。”葉雲他們也回來坐了。
“上三樓是有什麼條件嗎?”錢老闆問。
“我聽說的是,能上三樓的人不僅僅是有錢,還要家裡有人當官。所以一般沒有人上三樓,這可能是第一次。”葉雲順手端起我面前的茶杯正準備喝。
“别喝,”佟大哥搶在我之前奪走了他手裡的茶杯,“指不定裡面裝過什麼東西。”
“他們的容器應該會分開吧。”葉雲看着佟大哥手裡的杯子,半信半疑的說。
我搖搖頭,嘴角向下撇了撇,開口說:“就算是分開的,但是總會有漏網之魚。你還是不要喝的好。”
“你說家裡當官的有錢人,”張叔眉頭微蹙,“能有錢到被邀請。除了像他一樣幹些不好的勾當,其他也不會有錢到這個地步吧?就算是和他一樣,又怎麼會明目張膽的來參加。這不合理。”
“還有一種可能,”執與站在我身旁冷不丁的說:“皇子。”
張叔豁然開朗,“我怎麼忘了這茬。”
“皇子?”佟大哥不可置信的看着執與,“哪國的皇子?”
“不知道,”執與面無表情的說:“我隻是覺得他像。”
我擡起頭,非常困惑的盯着執與。他們皇子與皇子之間是有什麼别人不知道信号嗎?這都能感覺的出來。
那位祝公子是南梁國的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