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汐嫣擡頭看着喬夜寒,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不是你讓我回來的嗎?”喬夜寒原本一雙漆黑的眸子此刻的有些腥紅,久居上位的他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威懾力。
喬夜寒握住門把的手一用力推開,強勢跨進屋,“昨晚你給我發的短信是什麼意思?”
張汐嫣微愣,随即反應過來嗤笑一聲,原來是為了離婚的事,瞧瞧,昨晚還言語侮辱她不願意回來的男人,一聽到離婚趕早就回來了,這是有多迫不及待。
聽到她那一聲意味不明的笑,喬夜寒蹙緊眉頭,視線掃了一圈周圍,當看到鞋架旁放着一雙男士皮鞋後,瞳孔深處一閃而過陰鸷。
原本心情就極差的喬夜寒這會兒心情燥得想打人,他脾氣向來不好,有了火也從來不忍。
他一把攥住張汐嫣的手腕,目光從地上的鞋轉移到她的臉上,見她臉上還帶着妝,嘴角上的笑越發陰冷:“我說你怎麼忽然要和我離婚了,搞半天是另結新歡?怎麼,我一個人已經滿足不了你了。”
張汐嫣心一緊,她皺着眉頭:“喬夜寒,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讓我明天回來,是因為今天你在家約了野男人吧?”喬夜寒将張汐嫣強行拽進了客廳,那力道仿佛是要捏碎她的腕骨,他把她扔在沙發上,身體随後壓了下去,卡住她的喉嚨。
“我沒……”張汐嫣不知道喬夜寒發了什麼瘋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很深也很沉,讓人茫然中透着幾分不安來,她駭的四肢僵硬,感覺胸腔裡的空氣都要被掏空了,張着嘴喘氣。
喬夜寒平生最恨就是被人背叛,哪怕這個女人不是他愛的,但他用過了,就算扔掉了那也是他的容不得别人碰。
想到張汐嫣在家裡偷偷藏着男人,他就一肚子火,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
張汐嫣脖子痛胸口悶,指尖都打着顫,求生的本能讓她擡起手扣住喬夜寒的手腕,可她那點力氣怎掰的動男人的鉗制。
眼前陣陣發黑,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窒息死亡的時候,聽到動靜的張律師急急忙忙跑出來去扣喬夜寒的肩膀。
“喬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喬夜寒轉眸:“你就是張汐嫣藏的男人?”
張律師一聽就知道喬夜寒是誤會了,趕緊解釋道:“不是,你不要多想,我今天來隻是為了拟你和張總的離婚協議。”怕喬夜寒不信,他趕緊拿出名片給他看。
喬夜寒手松了松,張汐嫣喘過氣來,身子蜷縮在沙發上顫抖。
張律師見他松手也松了口氣,大着膽子問了句:“喬先生要不你先和張總商量一下離婚财産分割?”
一聽到“離婚”這兩個字,喬夜寒的氣息又冷了,這情緒來的莫名其妙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生氣。
張律師被他陰鸷的眸子盯着感到腿有些軟,這留也不是走也不是,隻能尴尬的站在原地眼神都不敢亂掃一下。
直到喬夜寒啟動唇瓣吐出一聲“滾”後,他趕緊轉身就走,連放在會客室裡的電腦都不要了。
張汐嫣身體大不如從前,被喬夜寒這麼一掐,纖細雪白的脖頸上留下一圈紅印,緩了好久,呼吸才順暢。
她這才感覺自己是病了,以前也不是沒被喬夜寒掐住脖子威脅過,雖然也很難受,但不至于像現在這樣好半會兒都使不上勁兒。
“喬夜寒,你剛才是想殺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