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氣從頭頂蹿到腳心，喬夜寒愣在原地，一寸一寸……眸子驟縮，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

喬夜寒眼眶泛紅，目光僵硬的停在盆中的“血水”裡，那是張汐嫣胃裡的殘留物？嚼碎還沒消化的衛生紙？沾滿她血的衛生紙？

“她為什麼會吃這種東西……”

秦默冷漠地看着他，眼角卻染了淚：“我還想問問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才會吃衛生紙來飽腹！”

是他把她鎖在了卧室四天，四天不吃飯她才會去吃衛生紙，喬夜寒有輕微胃病，他知道胃病發作的滋味兒有多難熬，更别說張汐嫣胃癌晚期。

喬夜寒像個溺水掙紮的人，他伸手攥住塑料盆，因為太過用力，骨節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

“我……我不知道……她有胃病……不知道會這麼嚴重……”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會将她關在卧室餓四天不吃飯。

喬夜寒頭低着看着盆裡的血水，撲面而來濃濃的血腥味，似乎有水從他眼眶墜下來，盆裡血水濺起一絲漣漪很快又恢複平靜。

空氣裡一時間隻剩下喬夜寒的呼吸聲，沉重而又壓抑，秦默并不同情他，相反他厭惡，是他害了張汐嫣，把曾經健康快樂的張汐嫣害得傷痕累累！

秦默的眼神就跟一把刀，喬夜寒不敢直視，看着眼前的血水，他腦海裡已經不由浮現了一副畫面，張汐嫣将紙塞進嘴裡咽下去，一邊吐血一邊往胃裡咽。

他不敢想象張汐嫣那四天是怎麼熬過來的，他明知道這個女人怕苦怕疼的。

喬夜寒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他失神地瞟着四周，試圖找到張汐嫣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