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眼角泛涼，秦默抽出一張紙給她擦眼淚：“生前不想死後事，你要真想出去看看，和喬夜寒離婚後我請假帶你去看，喬夜寒那邊我會幫你瞞着的，隻是如果他知道你“騙”他，會不會對你……”

“還能怎樣，都已經習慣了。”

秦默蹙眉：“習慣了？”

張汐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她趕緊轉移話題，“你去忙吧，我這裡沒事，留個護工就行。”

秦默見她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也不多問了，安排了一個護工說了注意事項，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張汐嫣身上動了刀子，暫時不能坐起來，她盯向窗外。

習慣了不代表不疼，喬夜寒帶給她的傷害在心上，外傷塗點藥時間長了就能好，可傷在心上的光是想想就撕心裂肺。

喬夜寒站在吸煙處吸煙，煙槽裡的煙蒂已經堆成一個小山滿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他吸的還是說本來就這麼多。

樓道上白色的燈光照在喬夜寒臉上，将他英俊深邃的臉龐修飾的越發冰冷，聽到身後傳來動靜，喬夜寒撚滅手裡的香煙回頭，是秦默過來了。

他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徑直走過去：“張汐嫣她怎麼樣了？”

他又恢複成了冰冷的語氣，好似前兩天在手術室門外一臉痛苦的人不是他。

秦默譏諷道：“隻要你不進去氣她，她就能多活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