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可行，但我們還需要實際操作……如今的條件應該是不行。但我們還有以後。”弗朗茨說，“要是有了那樣的好東西，想想未來吧——魔法科技會有怎樣的發展。”

“令人心潮澎湃，不是嗎？”哈莉憧憬道，“我們能夠真正改變這個世界，甚至是從物質的角度。”

她一直很确信，哪怕自己學習黑魔法，也從來都沒有被黑魔法腐蝕心智。她的心比任何人都堅定，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她的理想始終都是一樣的——她要改變這個世界，讓這裡變成更好的地方。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不在乎用什麼手段。

“哈莉，”弗朗茨頓了頓，凝望着她，“我沒有對你說過，但我一直都這樣認為，你在描述着那樣的未來的時候，非常有魅力。你敢想，更敢去真的實現它。哪怕是很久以前，在我們見面之前……那都讓我的心跳得飛快。”

“噢——”哈莉笑了起來，“你這麼說會讓我害羞的。”

“我是認真的，哈莉。”弗朗茨說，“我想要陪在你身邊，一起去造就這個未來。”

“……謝謝你，弗朗茨。”哈莉也正色起來。

“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們的關系公之于衆，哪怕是對親信的人。我能理解……”弗朗茨又說，“今天在甲闆上說的話，我大概猜到了你想說什麼。”

哈莉僵硬了一下，有些心虛，“什麼？”

“你依然猶豫着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不是嗎？”弗朗茨輕聲問。

哈莉沉默片刻，仍然想要掩蓋問題，“我從來不擅長處理這樣的事……親密關系。”她歎息道，“太虛幻，太尖銳，一旦失手，就會讓彼此受傷。我不敢去輕易觸碰它。”

弗朗茨牽起她的手，“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吧。”

“你心裡有我嗎？”

哈莉點頭，擡眸望向弗朗茨，“我心裡有你。這是真的。”

她心裡究竟有沒有弗朗茨？哈莉敢肯定地說有，但具體是什麼位置，卻又難以說清楚。弗朗茨是一個重要的人物，她設想的未來之中不能沒有他的存在，他頭腦聰明，意義非凡。但要是說虛無缥缈的愛情，哈莉甚至不相信世界上有那玩意存在。她唯一能夠直言不諱的就是，她愛她的朋友弗朗茨，看重他、信任他，把他當成所有朋友裡最重要的那個。

弗朗茨笑了，“這樣就很好了。”他眼中有釋然的神色，“你不願意保持情侶的關系，那也沒什麼。我相信我們會找到最合适的相處模式的。”

“……你是最特别的人。”哈莉補充道。她真怕弗朗茨碎了。

但弗朗茨好像真的看開了。他道了晚安，哈莉還是像往日一樣給了他一個晚安吻。

——

次日早上，哈莉早早醒來，因為不用假扮麻瓜，她又穿上了長袍。下樓吃早飯時，大家幾乎都到了，有的穿長袍，有的穿麻瓜衣服，各不相同。

早飯是小精靈準備的，很有埃及特色，有北非風格的面包、炸蠶豆丸、豆醬和一種與歐洲很不一樣的奶酪。哈莉好奇地嘗試了，發現還挺好吃的。

早餐後，訓練就算是真正開始了——大家聚集在客廳裡，薩米爾早已把客廳的家具挪走，這裡現在空無一物，又用魔法變出了軟墊、準備了訓練用的假人。哈莉、約瑟芬和弗朗茨就在一旁觀看，今天首先要檢驗一下這些巫師的實力，知道了這些，才算是對己方有所認知。

薩米爾一一與衆人決鬥，大多數人都是意料之中的弱，隻會那麼幾個戰鬥魔法，除你武器、盔甲護身、障礙重重等，并且毫無靈活作戰的意識，沒到一分鐘就會被薩米爾打敗。

當然也有幾個不錯的。最好的當屬夏洛蒂，當初她在霍格沃茨就格外優秀，如今雖然已經有幾年沒有真正和人對戰過，但戰鬥意識遠超他人，動作靈活，和薩米爾有來有回，撐過了五分鐘，才叫薩米爾一個幻影移形偷襲，被繳械咒擊中，魔杖脫手。

哈莉給夏洛蒂比了個大拇指，夏洛蒂聳了聳肩，對哈莉無奈攤手。

另外幾個人裡，叫康納的男巫魔法強度很是不錯，每個魔咒蘊含的能量都值得贊美。叫費琳莎的女巫則是赢在耐力和成長性，她被薩米爾的魔咒打退幾次，魔杖卻牢牢攥在手裡，動作一開始還很僵硬，後來就慢慢靈活起來，甚至是發現了薩米爾的一處破綻，施了個障礙咒出去，為自己赢得了三秒鐘的先機。可惜他們也都被薩米爾打敗了。

“我大概明白了大家的情況了。”薩米爾說，“我們要從最基礎的練習開始——這個星期我們要練習決鬥時的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