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你是這麼認為的嗎？”哈莉微笑了，她确實因為這番話感到開心。“謝謝你，約瑟芬。”

“好了……我把地中海周圍這些國家巫師界的情況整理出來了。那個一會兒再說……先看這個吧，”約瑟芬深吸一口氣，展開羊皮紙，“埃及的作戰計劃，根據薩米爾之前說的情況，我大概準備了這些。”

約瑟芬很産生做這樣的工作，她如今是哈莉的軍師。

哈莉看看她畫的幾張示意圖，又看看她設計的幾個不同的行動路線，腦子裡演示了好多遍。“這兩個包圍戰術很高明。到時候我們可以視情況行動。隻需要稍稍布局，就可以控制赫裡奧波裡斯議會。”哈莉褒揚道，“特别行動小組的行動也能做到迅速、有效……非常好，我們也許很快能挑選出人選來的。”

“現在看來已經有些眉目了。訓練得進展很不錯。”約瑟芬說。

“我注意到你把弗朗茨的名字寫在了特别行動小組裡。”哈莉笑了笑，“他确實有那個能耐。”

“既然是你要求我們和平相處，我隻能聽命咯。公平地說，他在魔法方面确實很不錯。”約瑟芬說，“你呢？”

“我什麼？”

“你和他還在談戀愛？”

“好幾年前就分手了。和平分手。”哈莉避重就輕說，“比你們兩個約會都早呢，那應該是1995年的事了。”

“但是你們看起來還是很親密。”約瑟芬狐疑道，“怎麼說？他肯定對你餘情未了。”

“啊，我覺得他是我的好朋友。”哈莉糊弄說，“我很信任他。”

“你覺得他值得信任就好。”約瑟芬說。

“讓他領導特别行動小組也很合适。下次我會問問他的意願。”哈莉說，“特别行動小組和薩米爾一起行動，我想特别行動小組會先結束。但無論怎麼樣，能控制住局面就沒什麼區别。”

“隻等着薩米爾那邊一發信号，我們就可以完成最後的安排。”約瑟芬說，“總體來看，開羅并不是那麼難，更不用說我們有個前護衛隊長了。”

“太棒了，約瑟芬。”哈莉笑着說，“真是才華橫溢……我相信不管你在哪都能夠閃耀奪目的，尤其在設計作戰計劃上，我沒見過比你更有天賦的人。”

“閃耀奪目？恰恰相反，我是現在才發現自己擅長且熱衷的事情的。”約瑟芬慢慢搖頭，“我之前以為我會當一輩子公務員的。”

事實上，我曾經也是這麼想的。哈莉心裡默默這麼想着，她和約瑟芬站得很近，能夠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聖埃爾金魔法香水的香味，茉莉味和脂粉味融合在一起，像是一層柔美的輕紗。

“之前的那些事，我還沒有正式道歉過。”哈莉說，“嗯……對不起。我為了達成目的，不顧你的感受就綁架了你。”

“你知道你最讨人嫌的地方在哪嗎？”約瑟芬斜睨她一眼，“就是你總是裝作一切盡在掌握，好像什麼事都在你意料之中。連受傷都是。”

“我會多加改正的。”哈莉虛僞地說。

“所以那都是演技？”

“對，都是演技。”

“那你的演技可真不錯。”約瑟芬感慨道，她又歎氣，“所以，當時的受傷也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差點把我捅穿了，我的身子就那麼薄。”哈莉翻個白眼說，“我還得開車出去兩公裡才能拿出魔藥來治傷。要不是我提前準備、喝了止痛劑和補血劑，我就真死了啊。你都想不到那時候駕駛位有多血腥。”

“你最後還車了嗎？”

“沒。”哈莉說，“我把血迹清除了，車也銷毀了。租車的證件是假的，沒人能找得到我。”

“哈莉。”

“嗯？”

“對不起，當時的事。”約瑟芬說，“我們扯平了。”

“扯不平的，你傷害我的事遠不止用刀捅我。”哈莉耍賴道，“你還強吻我，那是性騷擾。”

“……你覺得你很無辜嗎？”約瑟芬無語道。

哈莉輕笑幾聲，“很出乎意料，還弄得我很疼，堪稱最痛苦的接吻體驗……顯然，并不是一切盡在掌握。”她下意識摸了摸嘴唇，被咬的傷口已經不在了，但那種感覺好像還留着。

約瑟芬注意到她的動作，喉嚨動了動。她露出一個笑容，“原諒我吧，我不應該那麼粗魯的。”

“我還是喜歡溫柔風格的。下次可不能那樣了……”哈莉嘀咕道，“好吧，其實我不介意你那麼做。”

“什麼？”約瑟芬聽見了，但假裝沒聽清楚。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哈莉說出經典和稀泥語錄，“我們還是應該再讨論一下薩米爾那邊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