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肥貓,給老子滾開。”
那人怎麼也甩不掉貓,一刀捅到西瓜肚子,鮮血不斷從傷口流出來,西瓜失去力氣,掉到地上,血沾到地上。
“王保國,是你!”陸媽媽帶着恨意和怒意說出那人的名字。
“賤|人,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王保國咬牙切齒,刀異常鋒利。
“西瓜!”西瓜被捅的畫面,就像慢鏡頭一樣在小星腦海放映,小星不顧危險沖過去,想要抱起西瓜,卻不知道手應該抱哪。
王保國見小丫頭不顧一切沖上來,正好合他心意,和這肥貓一樣一起了結了。
陸媽媽怎麼會讓小星獨自陷入困境之中,林一生死不定,小星也遇到危險。即使是她死,她也不會讓小星受到一點安危。
李艾,很快我們就要再見面了。
陸媽媽用身體緊緊把小星護住,王保國就要刺下去時,電梯門開了,那人閃電般鉗住王保國拿刀那隻手,不讓他刺下去,力氣大到王保國動不了。
刀被那人猛地丢刀空曠的地方,擒住王保國雙手,踢中他腿部膝蓋,王保國膝蓋受痛跪在地上,暫時失去攻擊能力。
小星高興,“陸叔叔,你回來了?”
王保國叫嚣,“你是什麼人?快放開老子,别多管閑事。”他已經不能興風作浪了,頂多隻是嘴上恐吓而已。
陸扶絨還處于驚恐中,“陸軍,你終于回來了,你要是慢一步,可能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陸軍:“老婆,我……幸好你還在。”一個大男人突然不會說話了,萬幸。
陸扶絨心理防線差不多要崩潰,她頭一次離死亡這麼近,劫後餘生見到丈夫,再也忍不住了,眼裡泛起淚花。
“陸阿姨,西瓜流了好多血,是不是快不行了?不要,我不要西瓜死。哇,西瓜,你醒醒,西瓜睜開眼睛看看小星,哇……”
小星哭成淚人,還是抱起了西瓜,任由衣服沾上西瓜的血。
她想要西瓜趴在她肩膀的樣子,想要西瓜喵喵喵叫的樣子,可是西瓜流了好多好多血,她用手堵怎麼也堵不住,求救般看向陸扶絨。
陸扶絨騰出精力安撫小星,“小星,西瓜還在,别怕,把西瓜交給陸阿姨,我們馬上去醫院找最好的醫生治好西瓜,明天我們肯定會見到活蹦亂跳的西瓜,小星是最乖的孩子。”
即便陸阿姨說的是假話,小星也願意相信,小孩子需要西瓜活着的希望。
西瓜會好的,西瓜一定會好的。
“賤|人,今天是你命大逃過一劫,下次就不知道有沒有今天這麼好運。當年你非要和我打官司,害老子多蹲了幾年牢,好在老子在獄中表現良好提前釋放,本來老子都已經放下當年的事,出來好好過日子。”
“呸,當年是他們不長眼自己撞上來,怪得了誰。哈哈,你說怪得了誰,那對夫婦一看就是短命鬼,好在死了,不然老子要賠大發,是他們毀了老子的人生,我沒錯,我一點錯都沒有。”
王保國越說臉色越猙獰,就像發狂的瘋狗,遇人就吠。
“沒想到老子進去這幾年,老子兒子因為沒錢治病沒了,就這麼活生生得沒了,那可是老子疼在手心裡的兒子啊,沒了,老子連自己兒子最後一面都沒見着。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們,是你們害死我兒子,我要讓你們為我兒子償命。”
陸扶絨劫後餘生反而沒有那麼害怕了,她不想理會王保國亂說廢話,但聽不得他污蔑死去多年的小星爹媽,她的好友。
“有什麼樣的結果都是你自己造出來的,你個人内心扭曲就怪罪在别人頭上,還要别人為你擔上莫須有的罪名,可笑!”
“賤|人,老子兒子沒了,媳婦帶着女兒改嫁,現在根本不認老子,老子爹媽也沒了,老子活着沒盼頭,就是要你們償命。等老子再出來,老子就要送你們上西天。”
王保國再怎麼叫,陸扶絨就當聽不見,人不可能和瘋子講道理。
現在最緊急的事就是送西瓜去醫院,陸家夫婦不放心陸鹿一個人在家,帶上她一起。
陸軍職業是警c,押送王保國去派c所輕車熟路,他的行為本身就是故意s人,大概率會被判終身監禁,即使不被判終身監禁,陸軍也不會讓他踏出監獄一步。
趁他這些日子不在家,王保國在他家蹲守了一段時間,找機會下手。
陸軍不敢想象,他來遲一步會發生什麼。
他們連沾上血迹的衣服都沒有換,一路奔向寵物醫院,先救西瓜,林一那邊隻能暫緩去了。
西瓜大動脈出血,送到愛寵寵物醫院時,已經奄奄一息,全憑一口氣吊着。連醫生都說,拖這麼久,這隻貓還有氣在真是奇迹。
等了很久,小星在陸媽媽哄睡中,抵不過困意睡去。
小星受到驚吓太多了,小孩子精力不足,又遭遇刺殺,能撐到西瓜送到醫院,已經很了不起。
陸鹿也依偎在媽媽懷裡,看着懷裡兩個小家夥,陸媽媽也眯起眼睛。
好險,真的好險,一定是李艾在天上保佑她們,讓她們度過難關。
往後,一定無災無病,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