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似乎情殇的尤裡面前,莉卡自然不好說那隻是一個善意的借口。她說:“是的,我們剛在一起。尤裡,很謝謝你的心意,隻是我們沒可能在一起的。”
尤裡再也聽不下去一般,高聲道:“不,我可以等。愛德華那樣的男人根本不知道體貼是何物!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真心,接受我的。”
傑西卡看看他上下打量他一遍,用略帶牙酸的表情地說:“說實話,我認為那種可能性不大。”
尤裡并不予理睬,他将一支系了粉色絲帶的紅玫瑰塞到莉卡手裡說了一句我明天還會再來的便捂着心口離開。
“說實話,有時候太過受歡迎也是一種煩惱。”傑西卡看着那朵玫瑰道,突然話頭一轉,又說:“你和愛德華真的?”
“得了吧。”莉卡找了個瓶子把花插上,打算一會兒放到老師的講桌上以謝謝他辛勤的付出。接着道:“那隻是個借口。”她指指尤裡離開的方向。
傑西卡瞬間了然:“噢,真是一塊奢侈的擋箭牌。”
上午是主課,傑西卡和莉卡都在一起。原本莉卡和愛德華坐一起,今天他沒來自然兩個女孩兒就坐到一桌。
教英文課的梅森先生一位十分風趣的紳士。他看到講桌上那一支被插在牛奶玻璃瓶的新鮮玫瑰花,露出優雅的笑意。
“噢,我猜猜該不會哪位暗戀我的女士吧。”他擺弄了一番那朵花,笑道:“雖然我很驚喜自己大把年紀還有如此魅力,”梅森先生拍拍自己略微凸起的肚腩,作苦惱狀,說:“不過千萬不要讓我的太太知道,你們知道的,她很兇悍。”
下面爆出一陣善意的笑聲。梅森先生走到黯然神傷的尤裡桌前笑問:“小夥子,難道是你送給我的?”
教室裡響起一片呼哨聲,尤裡低下頭:“先生……”
梅森先生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揚聲用詠歎調吟道:“姑娘們,男孩兒們,青春就是這樣有酸也有甜。這些都将成為你們寶貴的回憶。當然,青春也有驚喜。”
他打了個響指,指向門口處。那裡有一個中長發的印第安少年,皮膚黝黑,眼神清亮。
“進來吧,孩子。”梅森先生向同學們介紹少年:“來自印第安保留區的布萊克先生,雅各布布萊克,接下來他将參與你們的青春。”
布萊克落落大方,一點也不拘謹。他照梅森先生的意思和新同學打招呼:“布萊克家族是狼王的後人,狼對朋友忠心友善,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而面對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他們隻會亮出鋒利的牙齒和爪子。願接下來我們能夠相處愉快。”
梅森頭疼地扶額。教室裡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傑西卡和也跟着拍了兩下,和莉卡小聲說:“又是一個刺兒頭,不過真拉風,該死的帥!”聲音裡隐隐約約有些興奮。
最後布萊克被梅森先生安排在莉卡她們身後的空桌。他向座位走來的時候,傑西卡帶着笑容理了理頭發,微微偏頭問莉卡:“你覺得他是不是在看我。”
莉卡擡頭快速的瞄了一眼,不是很确定地回答:“也許,但也可能是在看他的座位。”
“嗨,女孩兒們。”後座的布萊克趴在桌上探頭和她們打招呼。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傑西卡的臆想,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
“呃,你好,我是傑西卡。”連帶着也介紹了莉卡:“她是莉卡,也是剛來不久的轉學生。”
“噢,是嗎,真榮幸一來就能夠認識兩位漂亮地女孩兒。”
新來的印第安刺兒頭和傑西卡一樣也是個自來熟,兩人一上午都在小聲地聊着,時而還拉上莉卡。于是到午餐時間的時候三人已經在表面上很熟悉了。雅各布甚至和兩個女孩兒一起去自助餐廳吃午餐。
是的,他們已經熟悉到開始互稱名字了。
不得不說自來熟真是一種了不起的技能。
在餐廳她們還認識了另一位印第安轉學生,一個叫妮雅的女孩兒。和他們不一樣,妮雅轉到了二年級。
相比雅各布,妮雅便要矜持的多,打過招呼之後并不多話,話題聊到她的時候才會應答兩句。不過和雅各布一樣的是,都是絕對的肉食動物。
傑西卡看看自己盤子裡的幾片幹面包和一點水果沙拉,再看看對面兩人别無二緻地各持一盤冒尖的炸雞腿,一點素色都找不到。她顯然受到了驚吓。
“别這樣看着我,不過是一盤雞腿,我隻是在吸取蛋白質。”雅各布一邊啃雞腿一邊道。
傑西卡的表情還是很糾結,似乎是有些這種暴食的粗魯習慣,但又被某一種特質所吸引。天人交戰了一會兒,她小聲對莉卡說:“他健壯的如同一頭公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