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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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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展元驚魂未定,轉眼間,那杆來自地獄的金槍,複又歸來。一招中平紮槍,虎嘯生風,直刺他的咽喉部位。

陸展元心想:這下老子栽了。

招惹誰不好,偏偏找上“冷面閻羅”的門。他就是長八個腦袋,也不夠被這杆奪命槍紮的。橫豎都是死,陸展元閉上眼睛,等待閻羅審判他的命運。

蘇绾看得膽戰心驚,她本意是僞裝自己被時楓綁架,并利用美色唆使陸展元擒拿他,順便給他一個下馬威,誰叫他一直高高在上拿權勢壓制她。

她預料到陸展元絕沒本事壓倒時楓,頂多借陸展元的口,過兩句嘴瘾,煞煞他的威風,不過那也足夠了。誰知他竟毫無預警發起瘋來,紅着眼睛就要殺人滅口。

豈不知斬殺巡查追捕的朝廷命官,當是死罪?

真是個不折不扣瘋痞。

蘇绾一邊腹诽,一邊快速思考對策。想來想去,終是一籌莫展。她以為男人犯了狂妄自大的瘋病,殊不知對方實際掉進萬年醋潭。

在時楓的眼裡,容不得他人半點觊觎之心。敢來搶他的寶貝,他必殺得對方腸穿肚爛,七孔流血而亡。

金槍寒星點點,金光爍爍,潑水不能入,似潛龍出水,如猛虎出洞,虛實奇正,變化無窮。

眼看即将刺入對方咽喉,忽聽一聲大喊:“刀下留人。”

然而時楓不為所動,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他的殺心。

金槍直棱棱紮向目标,電光火石之際,從暗處遽然飛出一根蛇矛,嗖得一下,矛尖撞擊槍頭,發出清脆的兵器撞擊聲,瞬間火花四濺。

金槍被蛇矛打落。

憤怒的烈火燒灼男人的眼眸,暗黑披風一甩,就去尋那攔擋他的罪魁禍首,“誰人擋我?!”

“你抽的哪門子邪風。”

不遠處,大理寺卿邵雲禮騎着馬,手攥一卷調令,氣急敗壞而至,身後跟随五六侍衛騎兵。

路過時楓的身邊,咬牙切齒恨道:“這筆賬我一會兒再同你算。你先讓開,大理寺奉命提人。”

見是熟人,時楓撇撇嘴,扶着金槍,策馬退後兩步。

邵雲禮展開手中紙令示人,“今蘇郎中之女蘇绾,于府内遭遇黑風寨山匪擄掠,幸得京衛指揮使搭救,本官須立刻帶走人證蘇绾,協助調查案件,任何人不得擅自阻攔,違者斬。”

底下除了時楓外,衆人面面相觑。尤其是陸展元,他明明拿了劉府尹的搜查令,特來京營抓捕嫌犯時楓,怎得對方搖身一變,成為救苦救難的救星?

他以金刀撐住地面,強行抖擻精神,黑臉問道:“慢着,敢問邵大人奉何令提見蘇绾?”

邵雲禮睥了陸展元一眼,慢條斯理将紙令卷起,塞入青衣袍袖,“我大理寺提人,恐怕無需同兵馬司報備吧。”

盡管态度傲慢無禮,但他說得沒錯,兵馬司行緝捕盜賊之責,不得越權越界過問上級審察機構。案情一旦涉及在京官員,即納入“三法司”職權範疇,就算是順天府,也無權插手幹涉。

“這、這……”陸展元無計可施,急得話也說不出來。

邵雲禮嗤笑道:“這什麼這?陸大人還愣在這裡做甚,還不趕快回去跟主子複命?方才若非本官出手相救,你早成了刀下魂。你不謝我,還在這裡啰嗦沒完,忒丢兵部的臉面。”

實際上,正是溫如初派遣陸展元特來京營抓捕時楓,劉府尹那邊隻是打了招呼,真要追究責任,其實都是越界越權非法緝拿。

早在幾年前,溫如初尚做從五品戶部員外郎時,就曾通過收買、拉攏、賣人情等手段,許以各種好處予五城兵馬司都指揮陸展元。二人互相利用,得以築起銅牆鐵壁般的關系長城。

陸展元性格憨直,不起反心,頗為好用。唯有一項弱點,其人好色,雖不緻釀大錯,但美色當前,容易頭腦昏聩分不清敵我。若不為此,也不至于被蘇绾的一席眼淚迷了心竅,竟胡亂起了為她做主,抵抗強權之心。

可他再磨蹭下去也沒意義,對方根本不給他讨價還價的餘地。陸展元有苦說不出,恨得金刀頓地,罵道:“哎,大意失荊州,陸某人羞憤死也。”

這個鐵憨憨,臨走前竟朝蘇绾說道:“還請蘇姑娘放心,我此去自會同溫侍郎說清楚緣由,還你清白人生,絕不叫你被那亂臣賊子白白擄掠一遭。”

蘇绾“鄭重”點點頭,“奴家信任将軍,将軍一路保重。”

殷切細語差點讓陸展元飙淚,他雙手抱拳,悲壯道:“蘇姑娘珍重,且等陸某人領兵讨伐他,救你出生天。”

言罷,陸展元揮刀告别,駕馬率兵離去。他趕着回去為蘇绾搬救兵,順便跟他爹告上一狀,勢必拿下時楓不可。

望着五城兵馬司都指揮的身影,漸漸隐沒雲端,蘇绾長出一口氣,眸子翻了翻,扭頭翻身上馬,策馬揚鞭先行一步揚長而去。

看得邵雲禮一愣,“她竟然會騎馬。”

時楓冷笑一聲,“她會得可多了,殺人越貨,下毒色莠,無惡不作,招招置人于死地。”

邵雲禮行至時楓跟前,二馬并駕齊驅,他趁機揶揄道:“你還好意思說人家,方才你在搞什麼鬼,還想殺掉陸展元?你是不是忘記他爹是誰,還是忘記自己是誰?你這一單殺爽了,換來的可是滿門抄斬的罪過,你可還擔待得起?”

“我不過斬殺一條看門狗,有什麼擔待不起的?”時楓瞟了一眼邵雲禮,“再說,不是有你在麼,剛才是誰耍足威風,‘大理寺斷案,兵馬司無權幹涉’。”

他有模有樣的學舌,令邵雲禮感到又氣又好笑,“你小子憋着壞給我下絆子,你是知道我昨晚接到你的密函,一大早就會趕來給你擦屁股,故意使這麼一招,來折騰我是吧!”

說着,回手給了時楓一杵子,位置沒掌握好,恰巧搥到他受傷的左臂,霎時浸染一片血色。

驚得邵雲禮失聲道:“喲,怎麼回事?”

時楓臉色驟變,收起血染的手臂,輕描淡寫道:“若不為遮掩它,我也不會趕着上山剿匪,這才着了蕭染的道。”

他的每一步棋路,都是經過精心策劃,絕非頭腦一熱而為之。

細膩的心思令邵雲禮側目,不知不覺中,那個荒漠裡摸爬滾打的毛小子,已然成長為運籌帷幄的少将軍。

他在心裡輕輕地誇贊:時樾啊時樾,你弟弟馬上就要超越你,你在九泉之下,也該感到欣慰吧。

他正感慨着,誰知下一刻時楓揮鞭策馬,兩腳一夾馬肋,蹭的竄出幾丈遠。

邵雲禮眼看着,時楓急急追上蘇绾,忽然肩膀一塌,垂落左臂,裝出一副受傷不殆的模樣,死皮賴臉地往人家身子上靠。

大理寺卿歎口氣,惡人自有惡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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