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回向對方施了好幾道惡咒,似乎永遠都不會停下。而一旁赫敏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伯斯徳夾住赫敏的腦袋,赫敏痛苦地輕輕叫喚着,兩個人的魔杖都被忘在地闆上了。于是萊拉當即決定先幫赫敏,她輕聲念了一句咒語,伯斯徳便松開了赫敏,然後控制不住地往後退,一直退到牆邊才定住。
“哦,謝了。”赫敏氣喘籲籲地說道。
而哈利和德拉科還沒有結束,甚至愈演愈烈,德拉科似乎中了胳肢咒,一直在狂笑。就這都不能阻止他向哈利施咒,德拉科将魔杖對準哈利的膝蓋,連笑帶喘地說:“塔朗泰拉舞!”立刻,哈利的雙腿便不受控制地抽動起來,像是在跳一種快步舞。
“咒立停!”斯内普大喊道,混亂的禮堂瞬間安靜下來,哈利的雙腳停止了跳舞,德拉科也不再狂笑,他們倆總算都擡起頭來,重新怒目而視。
“我們需要兩個人上前來演示,”斯内普慢吞吞地說道,“馬爾福和波特,你們倆過來。”
德拉科和哈利走向前,人群後退着給他們倆騰出空間。
“是還嫌不夠亂嗎?”萊拉感到十分無語,斯内普就這麼想看他們倆打起來嗎?
洛哈特想給哈利傳授他的魔咒,可他隻是左右揮舞一番,還弄掉了自己的魔杖。斯内普在一旁嗤嗤冷笑,然後走進德拉科,低頭對他耳語了幾句,德拉科也冷笑起來。哈利緊張地朝台下張望,試圖朝他們求救,但一切都晚了。
“害怕了?波特?”德拉科壓低聲音挑釁道。
“你做夢吧。”哈利從嘴邊迸出這幾個字。
随着洛哈特倒計時結束,德拉科迅速舉起魔杖,大吼一聲:“烏龍出洞!”
他的魔杖頭爆炸了,哈利驚恐地注視着,隻見一條長長的黑蛇突然從裡面蹿出,重重地落在兩個人中間的地闆上,然後昂起蛇頭,準備進攻。人群尖叫着,迅速向後閃退,讓出空地。
“不要動,波特。”斯内普懶洋洋地說,顯然,他看到哈利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和發怒的蛇大眼瞪小眼,感覺心裡很受用,“我來把它弄走。”
可洛哈特在他之前動手了,結果蛇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憤怒了。它嘶嘶吐着舌頭徑直朝賈斯廷遊去,接着昂起腦袋,露出毒牙,擺出進攻的架勢。
這時哈利卻突然動了——他快步走向蛇,然後嘴裡發出一種恐怖的,類似于蛇的聲音。别人都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接着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那條蛇癱倒在地上,溫順的盯着哈利。
所有人都驚呆了,整個禮堂安靜得隻剩下蠟燭燃燒的聲音。哈利咧開嘴傻乎乎地朝賈斯廷笑了一下,卻沒想到這加重了賈斯廷的恐懼。他轉身沖出了禮堂,沒有給哈利反應的機會。
而萊拉還沉浸在自己的震驚中,她簡直驚訝極了,沒想到哈利居然會蛇佬腔!她扭頭看向其他人,赫敏與羅恩差不多也是同樣震驚的神情,但奧羅拉卻皺起了眉。
斯内普走上前去,揮了揮他的魔杖,蛇化為一縷黑煙消失了。斯内普眼神複雜地看着哈利,仿佛他才第一天認識哈利似的。
人群中傳來不詳的竊竊私語,羅恩猛得從震驚中回神,上前拽住了哈利的長袍後襟。
“走吧,”羅恩在哈利耳邊輕聲說道,“快走——”
羅恩領着哈利快速走出禮堂。萊拉和奧羅拉對視了一眼,也快步跟上了。赫敏腳步匆匆地走在他們旁邊。當他們出門時,人們紛紛向兩邊退讓,好像生怕沾惹上什麼似的。哈利看上去完全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其他人也沉默不語,直到他們來到一個空無一人的教室,羅恩把哈利推到一個椅子上,迫不及待地開口了。
“你是個蛇佬腔!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我是個什麼?”哈利問。
“蛇佬腔!”羅恩說,“你會和蛇說話!”
可哈利卻認為這是一件很普通的本領,他覺得許多巫師也能做到。
“哦,他們可做不到,”羅恩用微弱的聲音說道,“這不是一種稀松平常的本領。哈利,這很糟糕。”
“什麼很糟糕?”哈利不耐煩地問,“所有人都出了什麼毛病?聽着,要不是我叫那條蛇不要攻擊賈斯廷——”
“可是你說的我們聽不懂,哈利。”萊拉突然打斷了他,“那是蛇的語言,聽上去就像你在慫恿那條蛇攻擊賈斯廷一樣。”
哈利目瞪口呆地盯着他們。
“我說的是另一種語言?”他似乎反應過來了,支支吾吾地說道,“可我沒有意識到,我怎麼可能說另一種語言,自己卻不知道呢?”
“因為這是一種獨特的本領。”奧羅拉輕聲說道,她目光深沉,仿佛能看透一切,“而蛇佬腔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獨門本領。”
哈利張大了嘴巴。
“正是這樣。”羅恩說,“現在全校的人都會認為你是他的傳人。”
“但我不是啊。”哈利無力地辯解着。
“你會發現這一點很難證明,”赫敏說,“他生活在大約一千多年以前,就我們了解的所有情況來看,你很可能就是他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