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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複方湯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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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哈利和羅恩剛吃完第三份聖誕布丁,赫敏就領着他們走出禮堂,去實施他們當晚的計劃。哈利和羅恩先去弄一些高爾和克拉布的頭發用來變身,萊拉回去拿隐形衣,赫敏去洗衣房拿斯萊特林的院袍。他們約定在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集合。

半小時後,一切都準備就緒。萊拉看着他們三個視死如歸地拿着複方湯劑,一人走進一個單間。萊拉緊張地等待着,十分鐘過去了,哈利和羅恩的單間突然傳出動靜,接着,神色痛苦的高爾和克拉布出現在了萊拉面前。

“真令人難以置信。”羅恩說着,走到鏡子面前,戳了戳克拉布的塌鼻子,“難以置信。”

“我們趕緊走吧,”哈利一邊說,一邊松開勒住高爾粗手腕的手表,“我們還得弄清楚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哪……”

萊拉注意到哈利的鼻梁上還戴着他自己那副眼鏡,于是伸手将眼鏡拿了下來,在哈利不解的目光中解釋:“高爾應該不用戴眼鏡,我先幫你收着吧。”

羅恩去敲赫敏的門,但赫敏卻怎麼都不肯出來,為了不浪費他們寶貴的一小時,他們三個隻好撇下赫敏獨自行動了。哈利和羅恩一邊緊張地探讨高爾和克拉布平時的行為舉止,試圖模仿得更像一點,一邊想着法子弄清楚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哪。萊拉穿着隐形衣小心翼翼地跟在兩個男孩身後。他們先是誤把一個拉文克勞女士當作斯萊特林詢問,接着又遇上了珀西。就在他們焦頭爛額之際,一個聲音突然在他們背後響起,萊拉轉頭,看見德拉科正悠閑地向他們走來。萊拉悄悄地貼向牆邊,好讓德拉科走過去。

“你們在這兒呢,”德拉科看着他們,拉長聲調說,“你們倆是不是一直在禮堂大吃大喝啊?我一直在找你們,我要給你們看一樣特别好玩的東西。”

德拉科咄咄逼人地怼了珀西兩句,便示意哈利和羅恩跟他走。萊拉匆匆跟在他們後面,在轉向下一條過道時,德拉科突然開口了:“那個彼得·韋斯萊——”

“是珀西。”羅恩不假思索地糾正他。

“管他是什麼呢。”德拉科不耐煩地說,“最近我注意到他老是偷偷地在附近轉悠。我敢說我知道他向幹什麼,他想一個人抓住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他發出一聲短促的嘲笑,哈利和羅恩交換了一個興奮的目光。

他們成功地進入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萊拉好奇地打量着這裡的一切:這裡是一間狹長,低矮的地下室,牆壁和天花闆都由粗糙的石頭砌成,圓圓的,泛着綠光的燈被鍊子拴着,從天花闆挂下來。在他們前面的一座雕像精美的壁爐台下,噼裡啪啦地燃着一堆火,映出坐在周圍的雕花椅上的幾個斯萊特林學生的身影。

“在這裡等着。”德拉科對哈利和羅恩說,示意他們坐到遠離爐火的兩把空椅子上,“我去把它拿來——我父親剛給我捎來的。”

哈利和羅恩盡量顯出輕松自在的樣子,萊拉則站在了他們後面不遠處的陰影裡。

片刻之後,德拉科回來了,他将手裡的報紙塞到了羅恩鼻子底下。

“你看了準會哈哈大笑。”他說。

萊拉看到羅恩驚愕地瞪大眼睛,便悄悄挪動腳步來到他們身後,勾着脖子去看那張報紙。她匆匆掃了幾眼,發現是針對韋斯萊家的報道。

“怎麼樣?”德拉科不耐煩地問道,“你們不覺得有趣嗎?”

哈利和羅恩敷衍地幹笑了幾聲。

“瞧瞧韋斯萊一家的行為。”德拉科輕蔑地說,“一點都看不出是純血統巫師。”

羅恩的臉,準确來說是克拉布的臉,憤怒的扭曲起來。

但德拉科像是沒注意到一樣繼續忿忿不平說道:“而蘭斯洛特居然還願意和他們同流合污!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你們看到她今天穿的什麼了嗎?和韋斯萊一家一樣的毛衣!真沒想到她品味淪落至此,那種破舊的毛衣她也能心安理得地穿在身上,還和那個傻兮兮波特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萊拉吃驚地望着憤怒的德拉科,似乎沒想到他對今天晚上的事這麼在意。隻見德拉科的臉漲得通紅,雙眉擰在一起,手用力地抓着那張報紙,那張紙被可憐的揉成一團。

“你們怎麼了?”德拉科發覺了哈利與羅恩的呆滞,羅恩正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沒那麼憤怒,哈利正試圖壓下他翹起的嘴角。

“可能蘭斯洛特和波特感情比較好吧。”哈利裝出一副困惑的樣子暗暗補刀。

“那我和她還有血緣關系呢。”這句話戳到了德拉科的痛處,他立刻出聲反駁,“誰能想到我親愛的表妹居然願意和一個聖人波特,一個純血敗類,還有一個自大的泥——”

他突然頓住了,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不情不願地繼續說道:“和自大狂妄的格蘭傑混在一起。難道因為波特頭上多了一個可笑的傷疤,所以人們都願意關注他嗎?現在人們甚至還認為他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真是可笑!”

哈利和羅恩屏住呼吸等待着,希望接下來從德拉科的嘴裡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我真希望知道那個人是誰。”德拉科蠻橫地說道,“這樣波特就不會繼續得意了。”

羅恩張大了嘴巴,使克拉布的臉比平日更加蠢笨。幸好哈利快速反應過來了,他趕緊接上話:“你肯定多少知道些什麼,是誰操縱了這一切……”

“你明知道我不知道,高爾,還要我對你說多少遍?”德拉科厲聲說,“我父親不肯告訴我密室上次被打開的任何情況。當然啦,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他還沒有出生,但是他什麼都知道。”他說這一切都是保密的,如果我知道的太多,就會顯得很可疑。但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密室上次被打開時,好像死了一個泥——學生。所以,我敢說這次也得死一個學生,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那你知道嗎,上次打開密室的那個人有沒有被抓住?”哈利問道。

“哦,不管是誰,反正已經被開除了。”德拉科漫不經心地說,“他現在大概在阿茲卡班吧。”

他不安分地在椅子上動來動去,繼續說道:“我父親叫我不要抛頭露面,讓斯萊特林的繼承人繼續行動。他說學校必須清除說有的污穢,不要跟這件事攪在一起…”

聽完德拉科的這句話,萊拉更加确定這一切都是盧修斯搞得鬼,他不想讓德拉科牽扯進去,是怕自己的兒子會有危險…

就在萊拉思索問題的時候,她擡起頭瞟了德拉科一眼,卻驚恐地發現哈利和羅恩的頭發正在緩緩變回去。而他們倆還沒有意識到,還坐在那聚精會神地聽德拉科說話。

趁德拉科還沒有發覺,萊拉立刻上前拍了拍他們倆的肩,提醒他們時間到了。兩個男孩被突如其來的觸碰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發現了對方身上的變化。他們倆同時一躍而起,一下子竄過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沖向石牆。看着羅恩和哈利落荒而逃的身影,萊拉剛想擡腳跟上,德拉科卻像是注意到了什麼,灰色的眼睛緊緊盯着萊拉的方向。萊拉不明所以地看着德拉科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她緊張地挪動自己的腳,緩緩往後退。

德拉科站在萊拉剛才站的位置站了一會,然後開始環顧四周,擡手在空氣中晃動,似乎在尋找什麼。萊拉提心吊膽地看着德拉科異常的舉動,就在她以為自己暴露了的時候,德拉科卻突然直起身來,轉身走向了寝室的方向。

萊拉暗暗松了口氣,趁機從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裡逃了出來。她跑過幾個走廊過後,便一把将自己身上的隐形衣脫下來抱在懷裡,心髒在她的胸腔内劇烈跳動着,手心已經被冷汗遍布。萊拉伸出左手,想将手裡的汗擦幹淨——

她立刻發覺了不對勁,猛地停下自己的腳步。空曠的走廊中回蕩着萊拉的喘氣聲,她将手舉到自己眼前,但看到自己空無一物的手腕後,萊拉大驚失色。

那條海藍色的手鍊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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