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了,羅恩。”哈利情緒低落地說,“萊拉一直在我們身邊,我們居然都沒有發現她的異常。要是我…”
要是他不一心想着解開密室,将注意多放在朋友身上就好了,不然赫敏和奧羅拉就不會被石化,萊拉也不會被擄走。想到這,哈利像是終于反應過來,猛得握緊拳頭向牆上砸去,眼框漲紅憤怒低吼着。這可吓壞了羅恩,但他自己的心裡也不好受,隻能在一旁沉默地站着。
“哈利,”羅恩艱難地開口了,“你說,萊拉是不是還有可能還沒有——你知道——”
哈利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想不出萊拉怎麼可能還活着。
“你說呢?”羅恩繼續說道,“我認為我們應該去找洛哈特,把我們知道的情況告訴他。他不是準備進入密室嗎!我們可以對他說我們認為密室在那裡,并且告訴他在密室裡的是一條蛇怪。”
現在隻有這個辦法了,原本五個人的小團體現在隻剩下了哈利與羅恩,他們應該承擔起男子漢的擔當,而不是在這束手待斃。等哈利的情緒稍稍平複,他們才打開門走了出去,不過他們并不是回寝室,而是向着洛哈特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烏雲遮住了天空,黑暗侵襲了城堡。他們來到了洛哈特辦公室的外面,辦公室裡面好像動靜很大,他們可以聽見摩擦聲,撞擊聲,還有人的談話聲。門虛掩着,哈利和羅恩正想推門而入,辦公室内卻傳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
“你不是知道密室的入口嗎?”德拉科大聲質問洛哈特,平時蒼白的小臉因憤怒漲得通紅,“難道那些隻是你的吹牛嗎?”
“沒錯,那些都是我胡編亂造的。”洛哈特将一堆衣服塞到了箱子裡,含糊其辭地說,“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密室的入口,抱歉,馬爾福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可以先離開嗎?我還要趕時間…”
哈利沒想到德拉科也在這,但是他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猛得推開門,看見屋内大大小小的箱子,他頓時明白了洛哈特要逃跑。
“你要到什麼地方去嗎?”哈利質問道,“你想要逃跑?”
“哦,你們怎麼也來了…我隻是接到一個緊急通知,不得不去…”洛哈特慌亂地說道,又合上一個箱子。
“那我的朋友該怎麼辦呢?”羅恩沖動地問,“你是學校的老師啊,怎麼能這樣輕而易舉地走了呢?”
“啊,至于那件事情,真是太不幸了。”洛哈特避開了他們倆的目光,“沒有誰比我更感到遺憾的了。”
“你真是一個膽小的騙子。”德拉科惡狠狠地說。這是哈利第一次認同德拉科的話,洛哈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洛哈特乒乒乓乓給皮箱蓋上了蓋子,上了鎖,抽出魔杖指向在場的三個男孩。
“由衷地抱歉,孩子們,我不得不給你們施一個遺忘咒。不能讓你們把我的秘密到處張揚。不然地話,我的書就别想賣出去了……”
哈利及時地拔出自己的魔杖,洛哈特剛把魔杖舉起,哈利就大吼一聲:“除你武器!”
洛哈特被擊得倒退幾步,摔倒在他的皮箱上。他的魔杖高高地飛到空中,被羅恩接住扔到了窗戶外面。
“你們想讓我做什麼?”洛哈特虛弱地說,“我可不知道密室在哪,我什麼也不會。”
“算你運氣好。”哈利氣憤地說,用魔杖指着洛哈特,強迫他站起來,“我碰巧知道密室在哪,也知道密室裡面關着什麼,走吧。”
他們壓着洛哈特走出辦公室。當德拉科聽到哈利說知道密室的入口,眼中立刻燃起了希望的火光,他遲疑了一秒,然後毫不猶豫的跟上了他們。
“你跟着我們幹什麼?馬爾福?”羅恩嫌惡地說道,“現在沒你什麼事了,還不趕緊回去。”
“我關心自己的表妹也不可以嗎?”德拉科不甘示弱地回擊。
“得了吧,收起你那虛情假意的關心行嗎?”羅恩翻了個白眼,“我怎麼不知道你和萊拉的感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可哈利卻一反常态地保持沉默,因為他知道,德拉科不是虛情假意,他也關心着萊拉,就和自己一樣。
“我們的事用不着你來管,韋斯萊。”德拉科不耐煩地說道,“我想跟着就跟着,你管那麼多幹嘛?”
“如果你真的關心萊拉,馬爾福,”哈利突然冷冰冰地開口了,“那你應該去問問你的父親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從金妮說到對角巷之後莫名其妙出現的日記本,哈利就反應過來了,那本日記一定是盧修斯趁亂塞到金妮的書本裡的,再加上多比的暗示,這一切都在指向是盧修斯一手策劃的。
“你什麼意思?”德拉科警惕地問。
“我的意思是,你們馬爾福家表達關心的方式真是與衆不同,”哈利譏諷道,“萊拉可受不起。”
德拉科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可他一想到那些父親對他說的話,他就說不出話來反駁哈利。難道父親真的和密室的打開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嗎?
他們來到了盥洗室外的走廊上,那行血紅的文字在忽明忽暗的火把下閃着幽暗的光。德拉科怔怔地盯着那行字,一絲恐懼籠罩了他的心頭。
哈利則别開了腦袋,他現在一看到那行字心髒就傳來一陣揪心的疼痛。他讓洛哈特率先進了密室,洛哈特害怕得渾身發抖。
他們打開盥洗室的門,被裡面的景象驚呆了:天花闆上裂了幾個洞,地上到處都是碎石。中間的洗漱台被打碎了,水龍頭裡的水正源源不斷地流出來,填滿了整個盥洗室。這些讓原本就破舊的盥洗室顯得更加破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