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酒足飯飽,戴舒眼神深深看向對面的女人,簡言毫無所覺地開始收拾桌上的剩菜剩飯。
“你今天做了這麼多菜辛苦了,碗筷我來收吧。”
“不過在此之前……”
說話間,她已來到簡言身邊,光影暗淡,簡言疑惑地擡頭,卻被騰空抱起,轉瞬跌落在女人的大腿上。
“做點其他事可以嗎?”
戴舒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啃咬着她的耳垂,啞着嗓子問她,呼吸全噴灑在她敏感的後脖頸,激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在這裡可以嗎?”她的手不安分起來,一下一下撩撥着簡言的心。
“嗯......”簡言臉紅耳赤,咬着唇點頭。
米白北歐風餐椅吱呀吱呀作響,她被困守在一方,視線清明混沌,時急時緩,起起伏伏間,心髒怦怦亂撞,眼前景如墜高樓,如上九霄,她慌亂抓住身後之人的胳膊,平緩着她浮躁不安的心。
“戴舒!”她顫抖着跌落進她懷裡,大口大口地呼吸。
不夠,遠遠不夠!
她艱難地起身,面對面坐回戴舒身上,雙眼迷蒙,捧着她的臉,胡亂地親吻着。
“抱我,抱我……”她似全身冰冷,抱着眼前唯一的熱源,汲取她的溫暖,熨燙着她的心。
窗戶未關嚴實,晚風呼啦呼啦地吹來,卻依舊吹不滅她們熱情如火的激情。
“啪嗒~”簡言将房間所有的燈都關上了,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她們吻得難舍難分。
“戴舒,戴舒……”
我想要你。
xing真的很美妙,過去二十九年,她從未想過與别人魚水之歡。
大概是還沒遇到戴舒吧!
她迷人耀眼,漂亮奪目,與她身體如此契合,讓她漸漸生出依戀的感覺。
......
“還是我來洗碗吧!”
陶瓷碗撞擊出清脆的空靈聲,簡言見戴舒十分生疏的動作,好似十指不沾陽春水,連忙出聲解圍,上前接過她的碗。
“沒關系,我很快就會洗好的,你去歇一會吧!”
戴舒雙手戴着塑膠手套,額間碎發散落,擦拭着她的肌膚,浮起癢意。
她轉動着肩膀去磨蹭,卻如何也夠不到,明明近在咫尺,卻得不到緩解。
她微蹙了一下眉,欲扯掉塑膠手套,這時簡言貼了過來,撩起她淩亂的長發,用皮筋挽起,瑩潤的指尖撫平了她額間的癢意。
“這樣紮起頭發會不會好點?”她還是閑不住,拿起洗碗池的碗與戴舒一起洗了起來。
清脆碰擊,女人側過臉看向她,唇邊彌漫着笑意。
那一晚她們不僅在島台,還在浴缸裡解鎖了新姿勢。
*
翌日一大早,落玉軒的員工舒玉打着哈欠打開大門,便見一個環衛工裝打扮的男人捧着一個大袋子鬼鬼祟祟地等在門外。
“剛開門,沒有垃圾要掃,請問您是要幹嘛?”她語氣頗為不耐煩,還是硬着頭皮說下去。
哪有一大清早就堵在門外的。
晦氣!
舒玉拿過雞毛撣子開始裝模做樣地撣門窗,男人小心謹慎,極為寶貝地捧着袋子,東張西望了一番,湊上來小心翼翼地問舒玉:“你們這收銅錢嗎?”
“......”
舒玉撣門窗的動作一頓,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皮膚黝黑,其貌不揚的男人。
譏諷地說了一句,“看有沒有價值咯,沒價值的一律不收。”
一聽有希望,男人激動地打開裝得鼓鼓的袋子,興奮道:“我這些都是有些年代的,什麼乾隆通寶,嘉慶通寶,康熙通寶......統統都有的,你看看能不能收。”
他不管不顧地遞到舒玉面前,都怼到臉上了。
舒玉一臉嫌棄地接過,随意打量了幾眼,隻一眼她便震驚地愣在原地,驚愕地去翻袋子裡面的銅錢。
“這些你是怎麼得來的?”她狐疑地打量了男子幾眼,壓低了音量。
*
“主編,你看新聞了嗎?江城博物館遺失了一枚價值連城的康熙通寶。”
一大早,簡言就被周欣狂轟亂炸的一通電話驚醒,她惺忪着睡眼接起電話,手下意識摸向身側。
右側空空如也,溫度也是冷的,昨晚她們完事之後,戴舒就回了側卧休息。
“周欣!”簡言揉着蓬松的頭發,小聲埋怨了一句,“我還以為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呢?博物館丢了東西......報警找警察呀!”也不至于為這事一大早就來擾她的清夢。
她又不是博物館裡的員工。
“可......”聽筒裡的電流聲“滋滋”冒着火花,周欣的聲音突然間變得飄渺起來,“可是,主編,拍攝落玉軒店裡照片的時候就有一枚康熙通寶。”
“......”
“咚~”簡言臉色唰白,驚愕得手機從手上滑落,跌落地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