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親你,可以嗎?”戴舒雙手圈緊簡言的腰,埋首在她頸間,泛濫的淚意潤濕了她衣裳領口。
懷中之人突如其來的脆弱,讓她怔了怔,她舔了舔唇,試探性問道:“你怎麼了?”是跟背上的傷有關系嗎?
戴舒搖了搖頭,抱得很緊,身高上的差距,簡言摟她脖子有些費力,又不敢去觸碰她的背,加重她身上的傷,雙手無處安放着。
“我可以親你嗎?”過了一會,戴舒直起身,雙手攀着簡言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開口問她。
“啊?”簡言臉色泛起紅暈,不自在地擡起頭。
羞赧地想道:她怎麼在這種事上這麼有禮貌,這讓自己怎麼回答?
肯定回答顯得自己過于急切,否定回答又違背自己.....心裡的念頭。
“其實你可以不這麼有禮貌的。”她羞紅了臉,破罐子破摔嘟囔了一句。
“什麼?”
“沒什麼......唔~”似乎是等不及自己的回複,戴舒溫熱的唇覆了過來,沿着她的唇形淺淺地吮吻,啃咬。
簡言閉上雙眼,摟着她的脖子回應她,學着她的動作,描繪她的唇形,由淺入深。
“嘶~”戴舒疼得眉頭緊蹙,一不留神咬破了嘴唇,唇間彌漫開鐵鏽的味道。
“對不起,沒咬破你嘴唇吧?”戴舒第一時間去查看簡言的情況,向她緻歉。
“你背上的傷裂開了?給我看看。”簡言着急得要去查看戴舒背上的傷,本來剛見面她就想看的,不知怎麼就被忽略過去了。
“别看了,會吓到你的。”戴舒神色微僵,不自在地躲開。
她害怕自己猙獰的傷口把簡言吓走。
簡言:“......”
在戴舒下意識地拒絕下,她的神色冷了下來,杏眼烏眸凝着一層冰霜,她蜷縮着指尖,冷冰冰地開口:“戴舒,你把我當什麼,溫室裡的嬌花,還是......”
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她緩了緩,眼眶紅了,哽咽地說着:“還是隻把我當成消遣的工具,隻要做那些事的時候,你才會想到我......”
“不是,我沒有把你當消遣的工具。”戴舒急了,不顧背上的傷,着急地奔上前來,她慌亂地解釋,“我是怕你看了傷口,會嫌棄我。”
“怕你會提前解約。”她的手伸到半空,張了張唇又識趣地收了回來。
“哼!”簡言氣呼呼地瞪了她一眼,委屈的情緒消散,“你的藥在哪,我幫你上藥。”
“在床頭櫃上。”戴舒這回不敢再推辭,她看了看還在生悶氣的女人臉色,小心翼翼開口。
*
背上那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讓簡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的手剛接觸到女人的背,趴在床上的女人就忍不住瑟縮。
是一道鞭傷!
她到底遭遇了什麼?
簡言喉嚨發酸,不敢多問,眼眶濕潤着,她拿過藥粉小心翼翼地灑在傷口上,心疼地撫摸她的背。
“你要待闵城多久,有沒有人在身邊照顧你?”也不知道她家裡知不知道她的情況,要是看到她背上的傷該有多心疼啊!
“我沒有人照顧,這點傷也不需要吧?”她說得雲淡風輕,可簡言還是察覺到她的落寞還有她方才落在自己身上的淚水。
也許她曾經就是獨自舔舐傷口,故作堅強長大的吧。
“我老家就在闵城,你要是不嫌棄,去我家,我照顧你換藥怎麼樣?”簡言用紗布纏繞了一圈,将她從床上扶起,試探性提出自己的建議,她好像無法放任自己不管戴舒。
即便她們才認識沒多久。
隻見落寞的女人一下子眼神清亮,唇邊泛起愉悅的笑,神采飛揚了起來,喜不自勝道:“如果叔叔阿姨不覺得為難的話,那就麻煩你了。”
“那你等會我,我去買點給叔叔阿姨的見面禮。”
簡言驚得連忙推拒:“不用,不用……”
她怎麼搞得好像見家長一樣。
反應過來時,簡言的臉“唰”地一下又紅了。
最後還是拗不過戴舒的熱情,她買了滿滿一車後備箱的禮品。
一整晚,簡言臉上都紅彤彤的,臊得慌。
早知道我就不說帶她回家了,直接在酒店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