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聽見電話對面女人的笑聲,琴酒本就陰沉的臉色更黑了。
“我聽說你們被人舉報了?”
貝爾摩德笑着說:“知道是誰了嗎?”
琴酒沒吭聲。
讓他臉色陰沉的不是他們被舉報這件事,而是那個至今未查明身份的舉報者。
根據組織在警視廳的線人提供的情報,撥打到警視廳裡的電話來自于東京市區内的某個電話亭,對方撥打電話的那段時間,附近唯一能監控到那個電話亭的監控正好在前段時間被聚衆鬥毆的小混混破壞掉,還沒來得及叫人去修。
警方在對附近的人進行詢問後,也沒有找到任何目擊證人。
一沒有在現場抓到琴酒,二沒有找到舉報者,對警方來說,這件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但對琴酒和組織來說,這件事背後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那個舉報你們的家夥是怎麼知道你那天有任務的?”
“而且還準确說出了你們的交易時間,甚至還卡在交易開始的一個小時前舉報了你們?”
貝爾摩德的聲音輕緩,但也藏不住她語氣裡看好戲的意味:“那個舉報人明确地說出了你的特征,GIN。”
“你最近的任務裡,不會留下了什麼不該留下的活口吧?”
活口?不可能。
琴酒皺眉。
他絕不會放過現場任何一個可能暴露組織存在的人。
“知道組織存在的漏網之魚——這可是那位先生的大忌。”
貝爾摩德笑着說:“就像那個人一樣。”
“赤井……秀一。”
琴酒的聲音驟然陰沉了下來。
“總之,你最近有的忙了。”
貝爾摩德毫無同事情,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完後,就挂斷了電話。
-
萩原研二的公寓裡,伊達航和萩原研二坐在一起,有點緊張地看着前面半米高的機械人偶。
萩原研二捧起人偶的臉仔細檢查着。
總體來說還是很成功的,就是……萩原研二拿起放在人偶身旁的假發和膠水。
他先把假發套上去看了看,又擡手摸了一把,嘀咕道:“沒有小陣平原來的頭發手感好。”
伊達航抽了抽嘴角。
“這個不重要。反正隻是松田臨時的身體。”
但是就算隻是臨時的身體,伊達航現在也很緊張,兩年前犧牲的好友要在他眼前複活了,光是想想都覺得,像是夢裡才會出現的奇迹。
“唔。”
把頭發固定好後,萩原研二把人偶抱在懷裡,他的視線落在了人偶的眼睛上。
人偶的眼珠是他自己動手制作上色的,萩原研二盯着那雙靛青色的眼睛看了一會兒。
下次……或許可以用寶石來做眼睛。
萩原研二捏了捏人偶的臉,他擡頭看向飄在天花闆上方的光團。
伊達航跟着他擡頭,雖然什麼也沒看到,但從萩原研二的動作也能猜到松田的靈魂就在那裡。
身體做好了,那接下來……
“萩原,要怎麼把”松田的靈魂放進去?
“嗷嗚——”
伊達航的話還沒說完,萩原研二突然捂着左眼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伊達航吓了一跳,他看向那個突然跳起來一拳砸在萩原研二眼睛上的人偶。
卷發的人偶握了握活動自如的雙手,正在低頭打量着自己。
“小陣平!好痛的啊!”
萩原研二捂着左眼,右眼裡充滿了控訴。
“哦。”
松田陣平毫無誠意地說:“誰讓你湊那麼近。”
一醒來就看見一張放大的陌生人的臉,他下意識出拳有問題嗎?
“但是你後來明明認出來了!”
明明認出來了,最後還故意用了力!
“對啊。”
松田陣平捏了捏拳頭。
“因為我想揍你,不滿意?”
先别管他們兩個怎麼複活的,你小子是不是忘了你做過什麼了?
萩原研二:……
“不穿防爆服?在炸彈旁邊抽煙?”
萩原研二默默地放下捂着眼睛的手,低頭,往後挪。
“跑什麼?!給我回來!”
半米高的人偶跳起來就拽住了青年的衣領。
萩原研二伸手托住跳到懷裡的人偶,看着幼馴染那雙充滿怒意的眼睛,他緊抿着唇,眸光微顫。
萩原研二低下頭,額頭抵在松田陣平頭頂。
“抱歉啊,小陣平。”
他們都知道,就算萩原研二當時穿了防爆服也改變不了什麼,但陰陽兩隔的痛苦和久别重逢的情緒之下,他們都需要一個發洩的途徑。
而且。
“為什麼我這麼矮啊!”
松田陣平用力踩了一下腳下的“地面”。
萩原研二:……好痛!
在松田陣平帶着兇光的眼神中,萩原研二咳嗽了一聲,立刻解釋道:“因為時間有限,這隻是一個臨時的身體。”
萩原研二:其實這樣的小陣平也很可愛的。
咳。
“小陣平放心,你想要多高都可以!”
萩原研二:“比班長高都可以哦。唔,兩米?三米?”
好一會兒都沒存在感的伊達航默默舉手:“我沒意見。不過三米高是不是有點太顯眼了?”
這都超過世界紀錄了吧?
松田陣平:“你們兩個……誰要那麼誇張啊!”
而且還能換身體?
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