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光是三日月宗近,連螢丸都失手打翻了眼前的茶杯。幾乎是顫抖着,螢丸勉強從牙關中擠出了一句話:“石切丸……是一振大太刀,屬于三條刀派,在很多年前就已實裝……你們……為什麼會忘了他的名字……”
鶴丸國永敏銳地察覺到現在的情況不對勁,幹巴巴地接了句話:“這是最新的惡作劇嗎?我是真的沒有聽說過這位同伴的名字。”
螢丸急了,他打開審神者終端搜索石切丸的訊息,不出一秒便在官方公開的訊息中找到了石切丸的詳細記錄。
“不對啊,我在官方公示的信息中搜到了他的存在啊?你們要不要也試着搜索一下試試?”
三日月宗近也跟着拿出審神者終端。
片刻,三日月宗近茫然擡頭,聲音輕的就像一縷風:“在我的審神者終端上,隻要搜索他的名字出來的便是一片空白。系統反複提醒我數據出錯,無法顯示。”
突然,在一邊旁聽的鶴丸國永就像是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
螢丸注意到了這一點,主動問道:“鶴丸先生,你有什麼發現不妨直說。”
鶴丸國永的臉色異常凝重:“為了确認一些東西,我會把這個加入這個本丸的全部刀劍男士的名字都輪流報一遍,如果螢丸先生聽到了什麼特殊的存在立刻喊停。”
三日月宗近勉強回過神來,默許了鶴丸國永的行為。
“今劍、小狐丸、岩融、一期一振、後藤藤四郎……愛染國俊、明石國行、千子村正……”
“等一下。”螢丸突然打斷了鶴丸國永,“在愛染國俊後面的名字可以再重複一遍嗎?”
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對視一眼,顯然他們都已經意識到了事情并不簡單。
鶴丸國永注視着螢丸,語調清晰地重複道:“明石國行。”
“明石國行……”螢丸下意識地念出了這個名字,不知為何他的腦海裡沒有一絲一毫殘留的記憶。螢丸猜測,他大概率也是來派的刀劍。有什麼東西随着這個名字的提及好像完全失去了控制。
這個猜測很快得到了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的肯定。
螢丸隻覺得一股莫名的冷意順着自己的脊背向上爬,仿佛凍結了他的四肢,全身上下隻剩下眼珠子能夠艱難轉動。他和三日月宗近一樣在聽見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後當場愣在原地。
好悲傷,為什麼會那麼悲傷。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就像是有人用鋒利冰冷的鐵勺子往自己的傷口上用力挖。
???:“别怕,不要化形,裝作一振沒有靈體寄存的廢刀就行了。”
他抱着螢丸的本體又哭又笑,似乎有灼熱的液體滴落在螢丸的刀镡上,泛着苦澀的意味。
一瞬間,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的根本抓不住。
隐隐約約中,腦子裡面傳出了怪異的電磁流聲,它們在無情地呐喊着:“第三次報錯,正在修正。”
螢丸暫時無暇顧及這些。愣怔過後,螢丸試着在自己的審神者終端中輸入“明石國行”,然後得到了三日月宗近一樣的結果。
那就是,數據出錯,無法顯示。
巧合的是螢丸來到三日月宗近的本丸時沒有帶上石切丸,而三日月宗近本丸的明石國行正在遠征回不來,他們根本沒有機會見到自己家人的同位體。
本來還算輕松的氣氛漸漸壓抑起來。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時政的某位高層正在和伊蕾娜會面。他端着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微笑,把某個文件交給了對面的灰發魔女。
伊蕾娜拿過文件拆開查看。
“……也就是說,你們成功定位到了我所在的時空?然後今晚我就能離開了?”
高層含笑點頭:“由于我方技術層面存在不足導緻伊蕾娜小姐流落他鄉真是非常抱歉。”然而,他語調一轉:“不知伊蕾娜小姐暫住在923752号本丸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什麼異常的東西。”
“比如惡靈?比如怪人?比如……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