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行,不開心的話給我發消息。
小魚:嗯,好。
和陸婷聊完,林知渝拖着疲憊洗了個澡,重新躺到床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伸手拿到手機,點開聯系人找到了盛易。
她中間換了好幾次手機聊天記錄早就沒了,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好友。
她點進去,大概是不在意這麼多年盛易的頭像還是她給他找的那個,網名也沒換。
林知渝放大圖片盯着動漫人物指尖的那個小魚有些怔神。
她點了點他的頭像,阖上眼睫,眼眶莫名發酸。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着的。
林知渝她看着周圍的景物有些沒緩過神,手被人緊緊拽着。
她扭頭看到了王逸明。
男人笑的猙獰,“小渝和我結婚好不好?”
幾乎沒反應時間,林知渝用盡全力想抽出手臂,可對方力氣實在太大,她根本無法掙脫。
男人笑着一點一點的朝她靠近。
林知渝怕極了眼淚下意識掉了出來,兩人之間距離還在無限縮短。
她幾乎要崩潰,力氣用盡了也無法掙脫。
剛打算大喊救命,下一秒王逸明的臉迅速變換。
林知渝眨了眨眼睛,有些沒明白,“盛易?”
盛易看着她道:“小渝和我走吧。”
說完就要牽着她離開。
林知渝不解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盛易回頭看她,“你不是喜歡我嗎,和我私奔不好嗎?”
林知渝還未來得及回話,盛易指尖覆上她的發梢輕輕摸了摸,垂眸看着她,像是在勾引,“和我走嗎小渝。”
林知渝擡眼,看着那雙桃花眸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她咽了口口水,小心問,“那…你…你喜歡我嗎?”
男人笑了笑,回答的理所當然,“對啊!”
鼻尖忽然酸澀了片刻,淚水落了下來,她點頭,伸手抱住他,“好。”
“叮鈴鈴”鬧鈴聲響起,林知渝揉了揉眼睛把鬧鐘關住。
眼睫顫了顫,她抱住被子,有些從夢裡抽不出來。
像是終于買到了喜歡的洋娃娃,可是睜開眼睛發現是假的。
原來,是個夢。
忽然想到昨天程可問她的問題。
“這麼長時間了,你還喜歡盛易嗎?”
當時她腦子裡裝着太多事,完全理不清思路,現在貌似可以回答了。
是的,這麼多年過去了。
她還是喜歡他。
.
中午十二點在手機上和盛易确定好時間,林知渝走到小區下面還傘。
他已經到了一會了,林知渝走過去車窗緩緩落下。
男人看過來,那雙桃花眸依舊淡漠到讓人不敢靠近,林知渝下意識想到夢裡的那雙帶着笑意的眼睛,淺咖色的瞳孔裡唯獨映着她自己。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是同一雙眼睛,卻好像天差地别。
修長瘦削的指尖已經伸到了車窗外。
林知渝搖頭回過神,走過去把傘遞給他,“謝謝。”
盛易道:“沒事。”
車窗很快關上,車子重新啟動,在她的視線裡逐漸走遠,慢慢消失不見。
林知渝看着車子離開的方向微微愣神。
“小渝。”
“小渝。”
林知渝回過神,看着車裡面的王逸明。
王逸明笑了笑,“想什麼呢?”
“走吧,上車。”
林知渝拉開後座門上車,王逸明抿了抿唇沒說什麼。
王逸明轉了個方向盤,“吃飯了嗎?”
林知渝點頭。
王逸明道:“那我們…”
林知渝張口截住了他後面的話,“直接去公司吧,叔叔不是說有事兒找我。”
王逸明點頭,“行。”
很快到達目的地,這是林知渝第一次來這裡,她擡頭四處看了看道:“這是你爸和盛易合夥開的嗎?”
王逸明點頭,語氣裡的得意收不住,“才開了不到五年,但目前已經是南沂最大的公司了。”
林知渝點頭,“很厲害。”
王逸明傲嬌的擡了擡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好奇的看向林知渝。
“哎對了,那天聽宇哥說你和他們之前就認識,那你知道阿易哥身體怎麼回事嗎?”
林知渝蹙了蹙眉,“盛易身體怎麼了?”
王逸明撓了撓頭,“我也不太清楚,感覺他老去醫院。”
“老去醫院?”林知渝皺着眉,聲音無意識大了幾分貝。
自從談戀愛王逸明感覺她一直淡淡的,好像一個沒有情緒的娃娃,嫌少見她有這麼明顯的情緒,茫然的點了點頭,“嗯,怎麼了?”
林知渝也反應過來自己态度太過激烈,愣了一瞬搖頭,“沒事。”
停頓幾秒,她忍不住再次開口道。
“你說他老去醫院?”
王逸明點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感覺自從認識他,他身體就不太好。”
“但應該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林知渝默了默沒回話。
已經走到了辦公室,王逸明道:“小渝,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我怕我爸罵我。”
林知渝對見生人一向發怵,尤其是這次見的還是這種關系的人。
看了看旁邊已經打開遊戲的王逸明,林知渝敲了敲門自己走進去。
王志偉看到林知渝笑了笑,“小渝來了。”
林知渝得體的彎了彎唇,“叔叔好。”
“随便坐,不用客氣,往後都是一家人。”
林知渝點頭坐在王志偉對面。
王志偉雙手交/叉着看向她,語氣很從容,“聽逸明說挺喜歡你的。”
“我想和你談談你們結婚後的事。”
林知渝點頭,“叔叔您說。”
王志偉笑了笑,“我和你阿姨都希望結婚後你和逸明能把孩子放在第一位。”
“聽說你最近在找工作,這個不用着急,王家完全能養得起你。”
“結婚後你也不用去工作,不用擔心資金問題,我和你阿姨都覺得女人隻需要做個好妻子好母親就行了,其他的一切交給我和逸明就行。”
林知渝是真的覺得自己脾氣很好,不管怎麼樣也能保持最基本的禮貌,可聽完這些荒唐的話,桌子底下的手都在微微發抖,臉頰也因為動怒染上了幾分韫色。
她笑了笑,“叔叔我覺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