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不要喜歡别人,我會乖的。”
把他當成别的男人,還敢對着别的男人這麼撒嬌?說自己會乖……
他鐵青着臉撥通了齊斯野電話:“你他媽怎麼教的弟弟?你讓他給我接電話!”
齊斯野莫名其妙得被吼了一通也窩火:“我說你倆可别太過分啊!”
“我弟弟今天跟你妹妹表白被拒絕還不夠?他接不了電話!傷着心呢!怎麼着喜歡你妹妹犯法啊?表個白你也要罵?!”
電話裡齊斯野還在絮絮叨叨表達不滿,然而他什麼也聽不進去了,單方面掐斷了電話。
竟然不是齊斯樂……
不是那更不行!
不是他就是還有别人!
可怕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号人的存在……
齊斯樂好歹是他好兄弟的弟弟,知根知底完全在可控範圍内,可是她口裡說的這個人,他不知道是誰,她是什麼時候認識這個人?他們之間又發生過什麼。
他忍不住開始臆測,聯想,腦子裡随便一個畫面都足以讓他發瘋!
醉意上湧,安奈臉更紅了,也更上頭,隻記得她的“就是要沖”。
他一米八幾的個子,她站起來隻到他肩膀,她赤足點起腳尖勾住他脖子,腰部以下和他緊緊貼在一起,将紅豔欲滴的唇向他湊過去。
一下兩下地輕啄,可能是喝醉的緣故,她身上散發的香氣更濃郁,眼角眉梢媚态橫生,變成了天生會勾人的尤物,他竟然被她勾引地忍不住回應了兩下。
“小東西!”他忽地把她從身上扒下來,本來冷冷地眼神突然透出近乎偏執的瘋狂欲色。
這些勾引人的招數是誰調教的?
他不敢想!
一想到這些招數是她本來要用在另一個男人身上的……
他根本就無法承受!
他隻是後悔,他早就應該把她綁起來!關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
這樣她就能永遠待在他身邊,隻有他能調教她,她是他一個人的私有愛人……
他和她就算爛也要爛在一起。
他拔下吹風機電線,一根純黑色不粗不細的橡膠電線。
用來綁人正好。
房間裡隻開了一盞釣魚燈,燈光是暧昧的暖黃色,昏暗朦魅,半明半暗。
有見不得光的執念在暗處湧動滋長。
輕輕一推,她坐倒在床沿上,柔軟的床墊将她反彈起來,那對據說是殺傷性武器的小白兔也跟着顫動。
他鼻尖頂着她的鼻尖,專注地看着她的眼睛,眼神陰暗濕濡。
手上卻另有動作。
他單手将她兩節細嫩白皙微微泛粉的小臂反繞到背後,另一隻手不緊不慢地用那根剛從插座上扯下來的黑色橡膠電線繞圈把兩隻腕子交疊,再一起綁住。
充滿占有欲的眼神,溫柔又粗暴的動作,黑色橡膠電線捆綁純白乖巧的她。
這輩子從沒有一刻讓他像現在這樣興奮至戰栗。
他覺得他渾身發緊,就快要爆裂。
她從沒見過哥哥這樣的眼神。
她被他這樣的眼神吸住,移不開眼睛。
以前的他總是清冷克制,讓人看不清情緒。
現在他直白瘋狂的眼神燙得人心驚,帶上了要毀天滅地的怒火,像是要把她一起焚燒成灰燼才肯罷休。
相似的感覺——熱得口幹舌燥,但身體卻像沉默入海底浮沉飄忽,濕漉漉。
水珠順着潮濕的發尾一路滴,一瞬即逝,不知道滑落到了身體哪個角落,冰涼的。
她就這樣在冰與火的兩重天裡持續失控,無盡煎熬。
“不舒服……”
話還未說完,她連視線也被剝奪,浸入了無邊的黑暗,
是他。
這次他下定決心要懲罰她。
“誰讓你不乖?”
但他還是無法抵禦她的凝眸,
于是他擡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另一隻大掌掐住她脖頸,粗粝帶着薄繭的掌心貼上她雪白細嫩的皮膚,拇指撥弄起那顆他曾凝視良久的耳珠。
“……唔……不……”
話未說完,須臾沉默,空氣裡盈蕩着奇異的味道。
雙手被捆綁動不了,眼睛看不見,聽覺變得異常敏感,她耳邊向起啧啧水聲,哦不,那種聲音比純粹的水聲更黏膩,更纏人耳朵。
更令她驚訝的是這聲音的來源,是她自己。
唇上的觸感從柔軟溫柔至霸道蠻橫,反複。
他拇指強硬地頂着她的下巴,她被強制擡頭。
他就這樣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