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應一般:“别抿,嘴巴張大,可能會有點痛,忍忍。”
“嗚嗚嗚……”她嘴裡塞進了異物,什麼話都說不清楚。
但他能猜出來她在說什麼:“手是幹淨的,我剛洗過,”他掐住她下巴,“别動,馬上就好。”
剛剛她想咽一下口水,就伸了伸脖子,因為再不咽下去就該流出來了,這個樣子也太醜太澀澀了……
……
直到他手指從她口腔裡撤出來她才明白他是在給她貼潰瘍貼!
但是她的口水還是流出來了,她覺得太羞恥,她整個人都紅得像蝦子。
他從外套口袋裡抽出方巾,慢條斯理地将她嘴角唇邊的水迹揩去,然後再慢慢将自己手指上的水液處理幹淨:“還有兩個潰瘍,我也幫你貼了吧。”
别别别!她嘴裡貼了東西,說話嗚噜嗚噜含糊不清:“林老師,我錯了!我上課再也不敢亂看了!求您讓我自己來吧!”
老男人!她不玩了還不行嘛?
林以棠聽着她求饒的可愛語調,眼角眉梢全是不加掩飾的笑意:“哦,意思是下課了就可以亂看了?”
“不是!沒有!瞎說!”她急忙搖頭擺手來了個否認三連。
“小慫包。”他語氣寵溺地罵了一句,随之而來的是他的一個悠長深吻。
首先她被他親懵了,其次口腔裡剛剛貼上去的潰瘍貼白貼了,不知道掉哪去了,最後她在懵了的情況下又被他如法炮制地重新貼了一遍潰瘍貼……
!!!
***
深秋天氣,林以棠帶安奈去大學城附近的步行街吃飯,吃完飯散步到了那天晚上她和他相遇的梧桐街道,她踮腳走在花壇邊邊上,看着這條如夢似幻的長街,想起了拙園的銀杏林。
“哥哥,這個周末咱們回銀杏小築看看吧。”
等了一會發現沒人應她,她回頭去找,才發現林以棠正在她後面舉着手機拍她的背影。
他今天穿了一件棕色風衣完美融入秋景,整個人顯得更加身長玉立,額前劉海微分矜貴儒雅。
她露出兩排牙齒,小小的白白的跟珍珠似的,笑得甜美奔向他。
他看着她跳躍的身影來到他眼前,按下快門,整顆心都是沉甸甸的踏實感,曾經将要失去她的自苦将如今的失而複得渲染的更加甜蜜。
“好。”他順勢将她擁入懷中。
相愛的第一個秋天,他們是彼此眼中最浪漫的風景。
雖然這次安奈是來江大研學,可是紫砂制壺的基本功可是一天都沒落下,林以棠雖然在别的方面對她有求必應,但在紫砂學術上對她尤其嚴格,天天都會給她布置功課,她想偷懶都沒有機會。
嗨,誰讓她的男朋友是個紫砂藝術家又恰巧是她的老師呢。
林以棠在南城有個臨時工作室,什麼都配備齊全了,泥台、工具、紫砂泥、電窯。以往如果要在南城出差需要待上一段時間的後,他就會在這做壺,現在安奈過來了倒是不愁沒有練習的地方。
這地方也在大學城附近,今天他們散着步就過來了。
工作室坐落在街道上的角落位置,偏僻安靜看起來很低調,但打開門,裡面又是另一番風景,裝修新中式與現代簡約的結合,沉穩内斂又不落俗套。
他們進門先是泡茶,秋冬季節,落日餘晖,滿目秋梧,選自己鐘愛的茶,泡上一壺,聞香品茗,一室暖意,縱使給萬兩黃金都不換。
這樣的惬意松弛裡,聊一聊紫砂設計的話通常會有靈感迸發。她拿出那天在梧桐大街上畫了一半的設計稿。
他看着安奈的設計稿,難得一次沒有給出銳評:“看來這段時間你沒有懈怠功課。”
“林老師,這算是誇獎嗎?”安奈直接坐在林以棠的大腿之上,在他懷裡找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窩着,他寬闊結實的胸膛讓她覺得安全感十足。
這方面她比他松弛一些,顧慮少些。
他有一瞬間的不自然,身體僵了僵後想到她現在是以女朋友的身份坐的,漸漸也就不拘謹了。
她瘦瘦小小的一個,坐在他腿上幾乎感受不到重量,高大的身軀将她整個擁入懷裡,臉輕輕蹭了上去:“嗯,畫得很棒。”
以前林以棠很少會在這方面誇她,冷不防聽見他這麼直白地誇她竟然還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紅的表情也不自然了,抿着唇擰着身體側過臉不讓他看她的異樣。
他發現她很喜歡他誇她。
她嘀嘀咕咕的:“真的?比設計專業的學生畫的還好嗎?”
他繼續誇誇,故意誇張了語氣:“當然!我家小朋友厲害着呢!别忘了你可是我教出來的,五年的傾囊相授你當是開玩笑的?”
她被他逗得咯咯直笑:“不是你家小朋友,”她吧唧親他一口,“是你家女朋友!”
他湊上去,鼻尖把她鼻子往上輕輕拱了拱,契合地銜住她的唇瓣索吻:“是,我家小女朋友。”
他仰視她,眼神專注水亮:“我們做一下。”
虎狼之詞把她吓了一跳,腦袋裡又開過好多輛有顔色的車:“欸?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