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疆咽了口口水,不好意思地笑着說:“義父的生日,孩兒沒帶來賀禮,反而吃義父的酒肉,多不好意思啊?”李永芳瞥了李開疆一眼道:“這才算什麼,你傷天害理的事幹得還少嗎?”李開疆聽了反而理直氣壯地說:“這人世間還存在什麼天理?我一出生就被生身父母抛棄了,試問我這麼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做錯過什麼?我小時候也沒得罪過人,為何從小就被人冷嘲熱諷說是野種?”李永芳點點頭說道:“嗯,我今天正要和你說正事,先坐下吧。”
二人坐下,李開疆先給李永芳斟酒,切了一塊烤肉給李永芳。李永芳拍了拍李開疆肩膀笑道:“喲,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啥時候有如此的眼力勁?”李開疆陪笑道:“義父生日孩兒還吃義父的已經挺過意不去的了,當然要以殷勤補救,再說了,孩兒這輩子就隻有義父一人待孩兒好。”李永芳歎了一口氣:“唉,這還不是看在你死去的老娘份上?一眨眼三十年快過去了。”李開疆一聽到義父提起自己生母,便急急追問道:“第一次聽義父提起我娘,我娘究竟是個什麼人?還有,義父告訴孩兒孩兒的名開疆,字定遠都是孩兒生父起的,孩兒的生父是否一個匡扶社稷,為朝廷開疆拓土,平定遠夷的大将?”
李永芳剛想開口,突然聽到帳外叫了一聲:“哇,都吃上了,不等我倆了?”然後從外面一前一後走進來兩個人。前面那個三十出頭,一個身材高大,武将氣質的人;後面那個是一個十五六歲的英俊少年,書生打扮。身材高大的那個姓高名鴻中,廣甯城的遊擊将軍。書生打扮的那個是遼東沈陽人,名叫範文程,字憲鬥,乃北宋名相範仲淹十七世孫。李永芳父子看見,齊聲笑道:“就差你們倆了,來來來,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