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按照蠻兵的指示,進了織金縣城。織金隻是貴州的一個小縣,城牆不高,守城的蠻兵又聚在一起賭錢,守衛不嚴,所以二人輕易地就翻過牆頭,來到了土司衙門。隻見土司衙門門前有重兵把守,真的與兵營大寨門前兵力相差甚遠,看來蠻兵沒有說謊。鄧清罵道:“必是安邦彥遭我們打鬧一番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真是無膽匪類!”二人避開大門前守兵,從牆根一躍而起,跳上屋頂,穿檐過瓦,來到了衙門公堂屋頂上。
還沒有站穩腳跟,韓冰就聽得安邦彥拍桌子大罵之聲。韓冰揭起一片屋瓦,隻見安邦彥坐在正中,兩旁站着何茉莉,桓壽傑,成文林和祝世箫,葉溢洲等人。安邦彥先後吃了于瑞雪,段賢的虧,受了一肚子的氣,現在全都發在這五人身上。韓冰聽得安邦彥大罵:“你們都是飯桶,隻會吃飯,一點事都辦不了!”他指着桓壽傑,成文林罵道:“開頭聽說你們是武林高手,想必你們的武功很厲害,才留用你們。但是你看,你們都打不過那幫臭小子,臭丫頭!成文林還受了傷。究竟是怎麼搞的?你們帶回來的哪個什麼李開疆,我看他賊眉賊眼的,早就不想重用他的了,隻是礙于你們的面子才勉強留他在這裡。大家有眼所見,他打不過那個黃毛丫頭便逃走,我沒看錯人了吧?”桓壽傑心裡道:“你又不是打不過那姓段的小子,被他戳了一指,然後又丢下我們跑了?”成文林心裡道:“有什麼辦法,誰叫人家有兵有馬,有權有勢?如果我們有這些的話,還用來投靠,巴結他?就忍他一忍吧!”
安邦彥見罵得成桓二人沒話可說,就轉過頭來對何茉莉罵道:“都是你,當初你不是說要使人去探聽一虛實的嗎?虛實探聽回來啦,還不是照樣中了别人的圈套,引狼入室?”何茉莉可就不像成桓二人那樣忍氣吞聲。隻見她據理力争道:“羅甸王在上,容我一禀:天地可昭,日月可鑒。我五仙教對主帥大人可是忠心耿耿的。為了主帥,我五仙教一得力護法言有恒壯烈犧牲,而且對方假扮新娘的于瑞雪中了我黑寡婦的毒,現在大概已經死了,也算是為大王報了仇雪了恥。當初是我說要使人去探聽一虛實的,但是至于導緻引狼入室,這可與我五仙教絕無幹系,隻是去的人辦事不力是了。”雲南五毒教,外人稱為五毒教,該教教衆自稱五仙教。
安邦彥一聽,又轉過來對祝世箫,葉溢洲道:“你們兩個是飯桶中的飯桶!連阿詩瑪姑娘都不認得!”祝世箫,葉溢洲委屈地道:“羅甸王,我們倆見你們那天在大殿上談得好好的,就以為他們應該不會騙我們的吧,而且那天我們兄弟二人前去,姓段的小子真的受了傷,當時那個也正是阿詩瑪姑娘,哪知道他們在迎親那天竟敢會用掉包之計?”安邦彥聽到,拍着桌子大罵道:“看來我真的太信任你們了!那為什麼大喜那天,兩個人和一群兵丁都看不住一個姓段的小子?”祝世箫,葉溢洲跪在地上,哀求道:“羅甸王,請你看在我們兄弟倆多年跟着你出生入死的份上,給我們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