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翠翎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并非閣下口中的妖言惑衆的妖人。我讓他們轉移察罕屍身,是為了阻止閣下毀屍滅迹。反觀閣下殺害自己的胞兄,說你是狗,都污蔑了狗。狗況且不會傷害自己的手足兄弟,你為奪汗位,殘害兄長,禽獸不如!”說完從懷中摸出先前從帖木兒身上搜出的書涵,呈與天啟。天啟一看,喝問索諾木:“索諾木,你還有何話說?”索諾木抗辯道:“此信是假的!我是蒙古人,倘若真的寫信給金國人,為何會用漢文,此乃其一!其二,我一個蒙古人怎會通曉你們漢人的什麼醫理?”
鄭翠翎道:“你自己都在信中交代,那李開疆是漢奸李永芳的義子,小時候一直跟着他義父直至長大;後來又一直在大明境内做細作,他也隻懂漢文。你用蒙古、女真文字寫信給他他都未必能看得懂。至于醫理,哼哼,你不懂,你的同夥人會懂。”正在此時,隻聽得鄧清喝了一聲:“進去!”鄧清推着婁舞陽,燕仙山扛着小山似的卓桓,和白荷茹一道進來。
燕仙山道:“小鳥兒啊,丐幫到通州保護孫閣老,我和小姑娘便回京城了,路上撞着清兒,然後我們仨去抓這婁舞陽。小姑娘和卓大胖過了幾招便點了這胖子的穴道。婁舞陽和老爺爺玩捉迷藏,但他藏得太差勁,很快便捉住他了,沒意思。”鄭翠翎笑道:“辛苦了師父師母師姐了。”
王星雲指着卓桓向天啟奏道:“萬歲,當初小人為科爾沁二王子診斷陽亢時此人就在場。也是此人向小人買附子的啊。小人在案發時到夏王館向夏王殿下讨要藥資,正是朱總管給小人的,所以案發時朱總管不可能行刺索諾木。而這本小冊子記錄了察罕到蔽醫管杏林堂就醫的情況及同日生藥庫婁舞陽大人派人到蔽醫管取藥。”說完呈上小冊子。天啟接過小冊子來看。
鄭翠翎奏道:“萬歲,婁舞陽身為太醫院生藥庫大使,不可能會認識蒙古科爾沁的察罕兩兄弟,那就不會和索諾木合謀謀害察罕。臣認為婁舞陽背後,必有人主使!請陛下嚴查!”天啟順着鄭翠翎的意思問婁舞陽:“婁舞陽,有人指使你陷害夏王?”其實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足夠證據證明婁舞陽和案件有關,婁舞陽本也想為自己辯護的,但沒想到鄭翠翎如此狡猾,挑動皇帝質問自己,又想到幕後主使權傾朝野,心狠手辣,一時慌了神,沖口而出道:“沒事主使微臣,微臣隻是被夏王殿下彈劾懷恨在心陷害夏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