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鶴亭聽得邵儀稱呼努爾哈赤為“建虜”,便知道邵儀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也就對邵儀放心了。他當下便道:“倘若如此,晚輩更要盡快離開,為國家效力!”邵儀微笑道:“不愧為朝廷驸馬,會為嶽丈家分憂。”阮鶴亭正色道:“即使晚輩不是驸馬,但隻要晚輩還是炎黃子孫,都要保家衛國!”邵儀看見阮鶴亭說得慷慨,捏着胡須點了點頭,從懷中摸出一本藍皮小冊子道:“我經過兩年的查探,終于在建虜皇宮找到了我邪王門的最高心法《寶鑒回光術》心法了。”
阮鶴亭一聽,又驚又喜,沖口而出道:“這不就是邵老前輩尋找多年的寶物嗎?恭喜老前輩找到了!”邵儀一驚,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事?”阮鶴亭便把自己如何認識邪王門,和倪天行等如何一同抗倭之事說出,然後又道:“大邪王和莫魔君等日夜思念邵老前輩啊。現下晚輩在此遇到邵老前輩,此乃是天意。前輩何不随晚輩前去找到大邪王和莫魔君,師徒重逢豈不美哉?”
邵儀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道:“既然他們如此懂事出息,那我也放心多了。我自從天啟元年追随戚金将軍在渾河一戰傷重被俘,後來朝鮮派來降倭要刺殺建虜,我便在那次刺殺中保護了建虜,然後伺機混入建虜皇宮,查找《寶鑒回光術》心法下落。目下雖然心法找到了,但我覺得我還可以留在建虜皇宮做内應,此舉對光複遼東頗有益處,故此我還想繼續留在建虜皇宮之中,你日後見到我那兩個徒弟也先别跟他們提起我,一則人多口雜,誤了光複遼東的大事,二則也免得他師兄弟牽挂啊。”阮鶴亭點頭答應。
邵儀望着阮鶴亭,誠懇地道:“如果神劍驸馬可以替我了了一個心願,我便再也心無牽挂了。”阮鶴亭慌忙道:“老前輩言重,老前輩為了天下蒼生甘願潛伏敵營,無論老前輩有何吩咐,晚輩定當竭盡所能,赴湯蹈火,萬死不辭!”邵儀一聽,揚了揚手中的《寶鑒回光術》,笑道:“用不着赴湯,也用不着蹈火,我隻求你修煉這一心法。”阮鶴亭一聽大驚,連忙擺手道:“此乃貴派最高心法,晚輩何德何能......”
還沒等阮鶴亭說完,邵儀便道:“男人大丈夫,言出必行,方才又是你說竭盡所能的,這麼快便變卦了?”阮鶴亭道:“晚輩隻是覺得,晚輩并非邪王門中人,不方便修煉這心法,如果改投師門,也要征得師父同意。”邵儀道:“自從先嚴丹陽大俠之後,邪王門輩分最高就是我姐夫沈應魁和我了。姐夫當官,所以我就成了邪王門掌門了,是我這個掌門讓你修煉我派心法,也沒要你另投師門,江湖上的人有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