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爾耕道:“好了都别笑了,先辦正事,我們到此便是為了捉拿周起元的!“周起元抗聲道:”我何罪?“李實道:”大膽周起元,你貪沒帑金十萬兩,證據确鑿,還想抵賴不成?“周起元冷笑道:”那麻煩李太監先出示證據,如真如你所說證據确鑿,周某這幾根老骨頭任憑處置!周某倒是覺得,李老公是被周某先前指控貪恣不法,故此但咬一口吧?“
李實向北方拱一拱手道:”周起元貪墨一事就連遠在京師的九千歲魏督公都知道,不然魏督公也不會派田都督前來南直隸來捉拿你周起元!“還沒等周起元開口,周順昌便道:”你做一句九千歲,右一句九千歲,是不是不把當今萬歲放在眼内?“李實指着周順昌罵道:”你是何人,竟敢大言不慚?“周順昌怒目而視,道:“你不知道世上還有不怕死的男子漢嗎?回去告訴魏忠賢,我是原吏部郎中周順昌。”
李實冷笑道:”原來也姓周,想必你和周起元也是親戚,一并帶走!“周起元怕連累好友,便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周起元是福建漳州府海澄縣人,景文(周順昌的字)是南直隸蘇州府吳縣人,雖然都姓周,不過是至交好友罷了,并無宗親關系!“田爾耕道:”不忙,本都督記得周員外郎是重犯魏大中的親家,魏大中也已認罪伏誅,就煩請周員外郎跟本督到京師走一趟吧!“一拍掌,外面沖進來了十多個東廠番子。
忿無窮看見周起元和周順昌如此義氣,不禁欽佩,便對仇無盡道:”四哥,他二人是好漢,得顧全他二人!“仇無盡自然知道,但是饒是足智多謀的他此時也不知道如何讓這二周脫險,隻好道:”死者為大,諸位廠衛大人要抓人也請讓我師公入土為安先吧?“田爾耕冷笑道:”沈應奎私通這些奸狡之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罷手一擺,着東廠番子如狼似虎撲上前便要捉拿二周,二周凜然站立,不躲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