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露,别煩惱。我會讓這座森林,成為你永恒的無憂樂土。我會讓你的美夢,不受任何人侵擾。”
斯維坦說着說着,他光潔的臉上浮現片片黑鱗。
“有時候那些不知幾兩的打擾者,就該被死亡小小的懲罰一下。”
尤露聽了還來不及感動孩子會保護自己,隻在心裡大叫:完了!孩子出生這麼久,忘記給孩子做善惡觀教育了,千萬别長歪了!
尤露此刻像無數個新手父母發現孩子做壞事一樣,無措又驚恐。
“不能這樣!”尤露嚴厲的敲了下斯維坦的額頭。
“诶呦。”斯維坦試到痛了,用手捂住額頭。他冒出的龍鱗和角一瞬間就收了回去,前一秒的煞氣被眼淚汪汪的小狗眼取代。
斯維坦用小狗眼看着尤露,眼中還蓄着淚水看起來好不可憐。“尤露,好疼。”
尤露本想闆着臉說教斯維坦一頓,這下也是徹底熄了火。她本來就對小龍又愛又心疼,她看見小龍斷了的一隻手,暗罵自己不是個“好媽媽”。
尤露啊尤露,教育孩子怎麼能這麼兇呢!人家還是個龍寶寶又受傷了,對于敏感又脆弱的孩子更要細心溫柔對待啊。
“抱歉。”尤露認命般的把斯維坦拉到懷裡,給了小家夥一個滿懷的擁抱。
“不要臉。”克洛斯在一旁,對斯維坦做口型罵他。他早看出這條龍滿肚子壞水,就是對着尤露裝脆弱。
斯維坦在尤露看不到的角度,沖克洛斯揚起一個炫耀的笑。他在尤露的懷裡,倚在尤露的肩膀處輕嗅尤露的發絲。
尤露對這場沒有硝煙的戰争毫無感知,她隻覺得龍族好鬥的基因雖然是傳承的,但斯維坦本性是善良的,隻是對于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還需要引導。
“這家夥,真危險。”斯維坦寶石能量不足,又變回了龍形态開始沉睡。克洛斯趁機吐槽斯維坦。
“斯維坦?”尤露看了眼在墊子上沉睡的小龍,不由自主的開始溺愛。“哪裡危險,他隻是個有些沖動的孩子。”
“天啊,那家夥可是貨真價實的龍。你沒見過龍的恐怖,當然不覺得。他們可是可以一夜之間就屠城,僅僅是因為覺得礙眼的暴君!”
克洛斯對尤露沒有危機感的輕描淡寫有些崩潰,控制不住的嘯叫起來。
“龍族的暴虐是寫在傳承裡的,他們都是沒有心的冷血動物,太相信他們必定會受傷的!”
“别這麼說克洛斯,斯維坦不一樣。他是一隻需要呵護的小龍。”尤露邊調制鲛人要的藥水,邊分析神秘商人的藥劑。
“唉。”克洛斯見說不動尤露,認命般的幫尤露攪動坩埚。
“别這樣克洛斯,他會一直是乖寶寶的。隻要我們好好的幫助他。”
尤露對斯維坦很有信心,龍族暴虐隻是教育的方式問題,她不相信世界上有天生壞種。
尤露最先種下的一茬入夢草已經結籽,這或許是有森林的幫助。剛好配置魔藥後去找奇維克換點金币和寶石,維持魚人和人類的生存。
隻是不知道奇維克對自己的道歉禮感覺如何,再次見面或許會有些尴尬。尤露手上熟練的施展巫術,心裡想着心事。
過一會,尤露的銅器亮了。那是一種還原魔法的法器,可以将藥劑還原出原本的材料。
碟子裡剛剛還是裝的液體,此刻已經變成了一些不明的粉末混合在一起。
尤露吸口氣,用精湛細微的巫力将那些無用的美化材料分離。
經過尤露的一番努力,藥粉堆的大小縮小到原本的四分之一。剩下的藥劑尤露能分辨出,都是一些常用的材料:改變口味、改變液體粘稠度。
隻是到最後,隻剩下一種鉛灰色的粉末。尤露猜測,這就是斯維坦所說的蟲子成分。
克洛斯見狀,主動飛來嗅那粉末。
“怎麼樣。”尤露看克洛斯閉上了眼睛,沉默了好一會。
“我不知道,但是好熟悉。”克洛斯迷茫的搖了搖頭。
“我能感覺到,似乎有我熟悉的東西。但上代女巫下的禁制太深了,她不想讓我想起來。”克洛斯觀察着尤露的臉色,為自己幫不上忙而慚愧。
“那看來,蠕蟲就是阿比蓋爾的關鍵了。為什麼她不讓你想起來,這蟲子到底是森林的産物,還是阿比蓋爾的手段?”
“如果是她在森林中播撒了這些蟲子,為什麼在萬靈書中,看不到她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