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祿不肯,就故意欺負幼崽,動動腿,幾個圓滾滾就一起滾下去,在柔軟的草地上摔了個蒙圈。
然後繼續不記打的往雲天祿身上沖,煩得雲天祿輕啧一聲。
要不怎麼說小崽子煩呢。
葉遙看着雲天祿這模樣隻覺得好笑,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揣着幾隻小崽往雲天祿這邊靠靠,撐着手認真看他。
雲天祿看他這模樣失笑,擡手摘了葉遙腦袋上的草葉,懶洋洋開口。
“這是想問什麼?”
“表情這麼奇怪。”
葉遙摸摸懷裡小獸的耳朵,狀似不經意開口。
“……你的原形是什麼啊。”
聽到這話,雲天祿随意撥弄幼崽尾巴的手頓時一怔,苦貔貅已久的幼崽立刻跑路,暖呼呼的竄到了葉遙這邊。
“我啊……”
雲天祿隻是略微一愣,很快就恢複成閑散的模樣,看上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神獸的原形可不能亂問,想知道可是要負責的。”
葉遙歪腦袋,“負什麼責。”
雲天祿那點壞心眼又上來了,随口就是胡叨叨。
“你說負什麼責,以身相許的責。”
邊上果然傳來了意料之中的沉默,雲天祿撩起眼皮去看,一眼就瞅見葉遙通紅的耳廓。
他就知道,遙遙肯定會害羞。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逗葉遙已經成了他獸生一大愛好了。
雲天祿閉目養神,尋摸着小區還有什麼好地方,下次可以帶遙遙去玩。
剛尋思着呢,垂在身側的手就被碰了碰。
一睜眼,就看見葉遙依舊通紅的耳朵,人沒轉身,手倒是偷偷摸摸的過來了,還順帶附贈一句小小聲的嘀嘀咕咕。
“我還是想知道,負責的……行嗎?”
雲天祿:“……”
雲天祿蹭的一下就坐起來了,身上的小崽子頓時亂七八糟滾了一地。
但顯然已經無人在乎了。
“你說什麼?”雲天祿喉嚨有些幹澀,說話的聲音都帶點喑啞。
“……說想知道。”
“還有呢?”雲天祿轉到葉遙身前,彎着腰看他,聲音低低的,帶着點誘哄,還帶着些期待。
“還有……”
雲天祿隐隐激動。
葉遙半晌沒說話,突然伸手指指,眼神些許無辜。
“你尾巴露出來了。”
“!!!”
雲天祿震驚,雲天祿回頭,雲天祿老臉一紅。
啥玩意兒,啥時候跑出來的!
葉遙眼睜睜看着面前的人震驚三連,連亮晶晶的黑色尾巴尖尖上的一小撮毛都炸了一圈。
那點成熟穩重算是沒了個徹底。
雲天祿隐隐有點崩潰,下一秒就感覺尾巴尖被人小心翼翼的……摸了摸。
見雲天祿看過來,葉遙乖巧嘿嘿,手上還敢繼續。
别以為他沒看到,天祿哥耳朵紅了,此時不上手更待何時。
更何況,天祿哥的鱗片真的很舒服啊。
涼涼的,一片一片覆蓋得細緻又密實,手摸上去宛如上好質地的金玉,泛着高調又華麗的金光。
好富貴,好好摸哦~
葉遙滿意眯眼,感覺偶爾也能當一下鱗片控。
雲天祿突然覺得,自己這不懂事的尾巴,也不是不能淺淺救一救。
立刻打蛇棍上。
“舒服嗎?手感怎麼樣。”
不錯不錯,葉小遙點頭,看着遞到眼前的尾巴,伸爪再薅一把。
“喜歡就好,我也喜歡。”
雲天祿彎唇,這回不是牽手,也不是摸頭,而是一把将人攬進懷裡,整個人都牢牢圈住。
“遙遙,我的。”
“嗯。”葉遙低低的應,擡手将人反抱住。
抱了一會兒,又有點想笑。
他糾結了這麼久,都沒問出口,倒是被條尾巴陰差陽錯的打破了僵局。
Emmm,小尾巴,立大功?
雲天祿抱着人呢,就感覺懷裡的這位笑得顫抖,把人扶正坐起來,才發現孩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雲天祿還能怎麼辦,隻能将人嚴嚴實實攬在懷裡,再用尾巴攬住。
葉遙也不客氣,把手按在尾巴上降溫,順帶從尾巴底下撈出個被誤傷的小幼崽,心疼吹吹再給揉揉毛。
這會兒邊上幼崽也玩累了,圍着兩人擺了個圈,四仰八叉的睡着,偶爾還有個睡姿不好的,時不時還給邊上崽來上愛的一踹。
葉遙看着好笑,又覺得溫馨。身邊是可愛的崽,身後是在乎的人,這一刻,當真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