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累啊?一點兒都不累,我太精神了現在!
黎蒙火速揚起腦袋,反手給了蘭頓一巴掌。
叮——
【恭喜您,功德值+15,請再接再厲,看好你呦!】
呦呵?這次居然換新台詞了。
黎蒙趾高氣昂龍心大悅地睨了蘭頓一眼,在對方迷惑的眼神中,心情很好地呼噜噜。
蘭頓最終還是屈服于黎蒙,渾身不自在地跟一群陌生年輕人圍在一起。
黎蒙已經跟葉子打成一片,隻是兩隻都有點疲倦,譚菲菲給兩狗一貓鋪了個墊子在草地上,黎蒙和葉子就帶着小拉布拉多躺在上面曬太陽。
蘭頓接過一個男人遞來的果汁:“謝謝。”
又接過一個女生遞來的果盤:“……謝謝。”
譚菲菲:“不用那麼客氣,他們倆是搞攝影的,我是學動物醫學的,你呢?做什麼的?”
黎蒙聽見這話嗖地回頭,原來是同行?
蘭頓坐在椅子裡,緩緩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做點小生意。”
黎蒙:低調,真是低調,低調得枉為霸總了有點。
聽見這話後幾人七嘴八舌地讨論起來:“做生意多自由,最近我們聯盟不是和其他星際展開了什麼……叫什麼來着我忘了。”
“放寬移民政策,降低貿易成本。”蘭頓對此有所耳聞,這對企業的發展利好,主要是為了打擊走私猖獗。
“對對對,移民啊,我可太想移民了。”譚菲菲憧憬地說。
蘭頓彎下眉梢,隻聽譚菲菲繼續說:
“如果我當年去其他星系讀書就好了,結果報了聯盟動物醫學院,年年被個男的壓一頭。”
譚菲菲好像對此頗為感慨,現在說起來還有點咬牙切齒。
黎蒙警惕地望向幾人:???
譚菲菲想起傷心往事,企圖喚醒好友們的記憶:“你們記得嗎?就是那個叫,叫黎蒙的!對,這個名字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黎蒙:“……”
“想起來了,每年期末考你都要對我們施法,保佑黎蒙考前感冒考時睡着。”
譚菲菲:“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蘭頓看着黎蒙,猛然想起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聽過,随口說:
“黎蒙嗎?他現在好像在一家民營醫院當醫生。”
譚菲菲接話道:“我知道,我會視奸他一輩子”,說完又有些感慨:“他當年可是李教授最喜歡的學生,想不到畢業時居然放棄了教授的舉薦。”
蘭頓眉梢一挑:“你對他評價蠻高。”
“每個人對他的評價都很高,剛入學的時候簡直風頭無兩,人長得帥又有實力,當時喜歡他的人真能排到國外去。”
黎蒙:原來你們都是這麼吹我的。
平心而論,蘭頓雖然不喜歡與人接觸,但基本的禮節和涵養還是足夠的,不會因為慌亂而忘記道謝或顯得魯莽。
譬如此時,他既沒有追問,也沒有附和,隻是目光平靜地看向譚菲菲,表示自己在聽。
“他那時候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每天就是上課實驗圖書館寫論文,有人跟他表白,他就回個謝謝……”
黎蒙:那不然呢?
聽着譚菲菲和蘭頓說起關于自己的往事,而她們卻無人知曉自己在場,這種體驗真是絕無僅有。
黎蒙回想起自己過去的這些年,始終在步履不停地向前,想擺脫父母去世帶來的悲痛,想釋懷陪伴他度過童年的貓咪的不知所蹤。
也許他成功了,因為他确實不會再為父母和過去的自身難過,因為他開始懂得父母親舍身的意義。
初到學院那天,黎蒙看着中心實驗大樓上雙蛇權杖的标志,宣誓自己會忠于自身與生命。
從那一刻起,他終于甩開冗長的悲痛,美好的往事記憶紛至沓來,也終于飛奔向他注定要去的地方。
可他真的成功了嗎?他有一個朋友,但也僅僅隻有那一個朋友。
最初向他表白的人還有幾個,紛紛被拒以後,其他人便也望而生畏,黎蒙對此毫無感覺。
反正世間人來人往,來了的人,也早晚會走。
想到這,黎蒙又看向蘭頓,莫名地想看蘭頓的反應。
出乎他意料的是,蘭頓也遙遙地朝他看來,在半空中與黎蒙四目相接。
身量修長的男人雙腿交疊,領口被墨鏡墜着向下,露出一小片潔白的鎖骨。
蘭頓雙眸在陽光下如水晶般剔透璀璨,光潔的鼻梁好似反射着光芒,如果不是笑意盛放的話,甚至會讓人以為這是個等身人偶。
此時那人偶看着黎蒙鼻尖的紅痣,突然道:“黎蒙……鼻尖是不是有一枚紅痣?”
還在滔滔不絕的譚菲菲被打斷話音:“诶?”
旋即思索片刻後答道:“好像是,哎呀校園網上有他的照片,估計還要放好多年,拿來繼續勾|引年輕的學弟學妹們。”
不消片刻,譚菲菲就拿出個光屏遞給蘭頓。
黎蒙渾身毛都炸起來了,這個話題很危險,死到普!
黎蒙蹭蹭地竄過來跳到蘭頓膝頭,企圖阻止他仔細端詳,但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