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克斯呢?”德羅維爾摘下軍帽,側身看向一旁的咚咚。
咚咚圓圓的眼睛閃了一閃,“上将,您的雄蟲正在玩《機甲模拟》。”
德羅維爾挑了挑眉,想起下午雄蟲的支出,心下了然,原來是用來買遊戲倉了。畢竟這個遊戲和他有一點關系,德羅維爾還是有些了解的。
雌蟲公事處理到了很晚,外面的天已經漆黑一片。
“諾克斯吃飯了嗎?”
“報告上将,還沒有!”咚咚擲地有聲的回答到。
“一整天都在玩?”
“是的!”
德羅維爾望着外面的天,眯了眯雙眼,然後轉身走上樓去……
訓練室裡是一片純白,過于濃烈的白色模糊了空間和時間,整塊地方十分的空曠。
在觸手怪的右邊伫立着一排機甲。
分門别類依次排開。
不過對于第一次進行練習的觸手怪來說。他隻能駕駛最基礎的練習機甲。
他隻能從最基礎的操作開始練起,例如學習行走。
等到諾克斯能夠熟練駕駛練習機甲,并通過考試,他就可以開始接下來機甲的駕駛了。
諾克斯走到唯一亮着的機甲旁邊,随着他的靠近,機甲開始啟動,艙門緩緩打開。
觸手怪縱身一躍,就穩穩落到了機甲操作室裡。
這是一個單蟲操作的機甲,操作室較窄。而操作台上密密麻麻的分布了上百個按鈕,全都是用來控制機甲的。
這不正好嘛!十八隻觸手!綽綽有餘!
但是問題來了。
諾克斯比對着操作指南上的字,來了解這些鈕鈕的作用……
哦,口前,口口,口口口。
原主的記憶基本上傳給了諾克斯,但是很可惜,他那些本來就少的可憐的知識,還經過了觸手怪的削減。
他現在的文化程度,不足以叫諾克斯看懂所有的蟲族常用字。
是的,諾克斯,觸手怪,水靈靈的是個半文盲!
好痛,是隻有文盲體會到的痛!
富有冒險精神的觸手怪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他幹脆把所有的觸手放了出來。
既然看不懂,那就全都試一遍。
非常變态的是,雖然一個按鈕代表着一個被分解的動作,但是你按下的程度不同還會和做出動作的幅度相關。
準确并且合适的操作一部機甲,是非常困難的。
一整個下午直到晚上,諾克斯都在左腳拌右腳,做出自己打自己這類的動作。
中途還因為機甲損壞程度過高而刷新了好幾次。
等到諾克斯把最後一個操作鍵測試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觸手怪的腦子很好使,僅僅這些時間,就可以掌握機械機甲的駕駛方式。
本該如釋重負的,可是諾克斯感覺到了小小的不安。
莫名的,觸手怪感覺心髒快速跳動了一下。
心律不齊?不可能,有十八隻的觸手怪怎麼會有這種毛病呢?觸手怪不會有這種毛病!
還沒等諾克斯反應過來,眼前一黑,等再睜眼時,一張嚴肅但又熟悉的臉,湊到了觸手怪的面前。
諾克斯并沒有把遊戲倉放在他和老婆的卧室裡,而是擺在了書房。
雌蟲很少使用這個地方,在家處理公務時他更偏向柔軟的沙發。
當然,如果自家老婆願意的話,他也可以在諾克斯的懷裡工作。
不過每次諾克斯都會被老婆以“不要打擾工作”的理由支的遠遠的!
工作!夫夫感情中的第三者!觸手怪的一生之敵!
雌蟲打開書房,走到裝着雄蟲的遊戲倉前。
雄蟲躺在遊戲倉裡,透過透明的玻璃,他的容貌闖入雌蟲的雙眼,像是被封印在水晶棺中的王子。
長時間呆在遊戲倉裡,并沒有帶走雄蟲的一點唇色,仍是鮮紅如血……
德羅維爾輕輕撫摸上遊戲倉的表面,修長的手指隔着玻璃,描繪雄蟲的五官。
他就那麼甯靜的躺在那裡,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