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跟小狼被留在闆車上,留下幾個人看馬匹和箱子裡的東西。
有了正經店住,吃食也好上了許多,柳書咬着他們吃剩下的肉,手裡的餅子也是軟的。
肉上有鹽,按照現代人的口味,這并不怎麼好吃。
柳書把盤子剩下的肉和餅子推到小狼面前,“把這些吃了,一有時機咱們就跑。”
小狼望着柳書,伸出手摸着她腳踝上的鐵鍊。
“你放心,鍊子我是弄不斷的,可鍊子的頭鑲嵌在車輪的旁邊。我每次都是趁他們不注意,用這個去挖鐵鍊周圍的木頭,我試了試已經有所松動。”柳書把手裡的一根細長的鐵簽子拿給小狼看。
鐵簽子有斷裂的地方,隻有柳書的一根食指那麼長,很好隐藏,這根尖銳的簽子就被放在空酒罐子裡。
應該是這些士兵用來穿什麼烤着吃,不知道怎麼斷了,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丢盡了酒罐子裡。
“小狼,現在最重要的是身上的傷,隻要你沒事了。咱們随時都能跑。”
柳書說完,小狼用手拍拍柳書的手,意思是讓柳書不要擔心她。
小狼的右胳膊,用白色的布和木闆固定着,肚子上的口子已經不在往外滲血。
柳書趁着看守的幾人睡着,把鐵簽子拿出來,去戳鐵鍊的鑲嵌處,小狼靠在闆車圍欄望風。
這座城晚上有宵禁,街上已經沒有行人,有許多店鋪兩旁挂着燈籠。
用鐵簽子戳完,柳書用裡一拽,鑲嵌的部分被拽了下來,柳書把拽下來的東西拿給小狼看。
“下來了,等你好多了咱們就跑。”跑代表有希望,這些天一直處于絕望中,眼下終于有了好消息。
柳書把鑲嵌的頭又給按了回去,路程不知道還有多少,要是被發現了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睡吧,養好精神。”柳書扶着小狼躺下,柳書躺在旁邊。
店裡的夥計給拿了一床被子,兩人蓋着被子安心入睡。
天還沒亮柳書被吵醒,是喝花酒的林昭回來了,他懷裡還摟着一位女子,那女子身穿一襲淡粉色長裙,頭發梳的高高的有很多钗環。
兩人相互貼在一起進了店裡,天大亮,柳書得知林昭要在這裡久住,她跟小狼被帶進了店裡,腳上的鐐铐被解開。
兩人被關在一間屋子裡,柳書有點後悔昨晚熬夜,用鐵簽子去戳木頭了。
終于有了正經的床,柳書睡上去還有些不能适應,這件屋子裝飾古樸,擺設少的可憐。
或許這就是古裝劇裡的下等房了,午時小二送來了吃食,柳書跟小狼快速把食物解決掉。
“結痂了,等結痂掉了就會好了。”柳書端詳着小狼的臉頰,那是被狼撓出來的,“小狼這個名字不吉利,同樣是狼,你卻被狼欺負。”
“沒事,不疼。”小狼的嗓子,還是如同被剮了一樣。
“嗯,等咱們安定下來,我再重新給你取個名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昭玩上瘾了,還是真如那些士兵所說的,三年沒有見到女人了。
柳書跟小狼将近在這店裡住小半個月,才重新出發,好在這小半個月裡小狼身上的傷基本快好全乎了。
隻是手臂還不能動,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
這次上闆車柳書沒有被铐上腳鐐,可能是看她比較老實吧。
林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騎着馬從隊伍前頭,走到隊伍最後頭,他騎在馬上高出闆車好多。
柳書要仰着頭去看他,林昭打量着柳書的臉,“喲,小丫頭長的還可以,在廟裡我都沒有好好看。”
柳書低下頭不去看他,小狼也随着柳書的動作而動作,被無視的林昭怒了。
伸手一把抓起小狼提在空中,“好了,你小子還真是命大。”
小狼被提在半空奮力掙紮,柳書看着心驚,站在闆車上想去夠小狼,林昭給牽着騾子的人使眼色。
闆車晃動柳書直接摔了個屁股堆,小狼就那麼被提着,來到了關狼的籠子。
“小子,我的崽子們,它們很喜歡你,你就陪他們在玩玩吧!”說着林昭把小狼扔到關狼的籠子上面。
籠子裡的狼,望着籠子頂上的小狼,那叫一個興奮,僅用兩隻後爪站起,用兩隻前爪去巴拉。
柳書想跳下闆車去救小狼,人還沒從闆車上起來,就被林昭抽了一馬鞭。
鞭子恰恰好,抽到了柳書的右臉頰,霎時一道血痕印在她的臉上。
“呀,不小心抽到臉了,哎,不過周督府的那個人就喜歡有傷的。你給我老實待着,想吃馬鞭就跳下去。”
林昭甩着馬鞭駕馬前行,“周督府馬上到了,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柳書摸着臉上的傷,望着被幾隻狼戲弄的小狼,在心裡盤算着,是時候要想想怎麼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