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也照着王大春做,“哎呦!吃一個就夠了。多了牙疼,你就是那個睡了五個月的小丫頭?”花狸子不接柳書的糖葫蘆。
柳書開口:“是的,你認識我?”
柳書把拿下來的紅綠燈糖葫蘆又插了回去,天上的太陽都斜了,柳書瞧着現在應該是早上六七點的時間段。
“哈哈哈,丫頭他可是二牛的爹啊。”王大春說。
花狸子瞧着柳書,“丫頭,二牛常常跟俺提起你,怎麼得睡飽了要跟你王叔上城裡賣糖葫蘆?”
花狸子的話裡有調侃柳書的意思,柳書隻是笑笑沒有說話,其實她是不知道怎麼答話。
“花叔你還嘗嘗吧。這叫紅綠燈糖葫蘆,你瞧這有三種顔色好吃的。”柳書把插上的紅綠燈糖葫蘆又拽了下來遞給花狸子。
花狸子瞧着不似往常的糖葫蘆覺着甚是好奇,“紅綠燈糖葫蘆?還真稀奇來,怎麼不帶黃啊?”
花狸子瞧着明明有黃,為什麼不叫紅黃綠燈?
花狸子的疑問也是柳書的疑問,柳書搖頭,“花叔我也不知道,你嘗嘗二牛還挺喜歡吃這個的。”
花狸子聽到自己兒子喜歡吃,擡手接過,山間的小路不好走,前頭拉車的驢有些吃勁。
一個颠簸柳書的屁股離開闆車又落下,花狸子手裡的糖葫蘆和紅綠燈差點遭殃。
“呀呀呀!這驢子真有勁。”王大春抱緊稻草樁子說。
“那是俺花的家的驢有那個沒有勁的,要不上那能供俺弟上學堂,如今還在城裡當官。”花狸子說起他家的驢臉上甚是驕傲。
“王叔花叔的弟在城裡當官?”柳書貼進王大春問。
王大春答:“嗯,在城裡當官,花鸢沒給你說,那是她阿爹。”
柳書搖頭,“沒說。”
要不是花狸子那麼一提,柳書還以為花二牛花小花跟花鸢是一個爹媽,其實從名字就能判斷出來,花鸢的名字跟其他兩朵小花天差地别。
“那花鸢的阿爹在城裡當官,她怎麼不去城裡住?”柳書好奇的問。
這讓她想到了小說裡的女主,因阿爹升官發财了,就膨脹了開始納妾抛棄正妻,嫡親的女兒扔在鄉下養着,大了接回去被欺負。
柳書正想着被王大春打斷,“在城裡住的,前年你趙大娘,也就是你花叔的娘生了大病,人差點沒了,”說着王大春還看了一眼花狸子,“老人家想孫女兒子兒媳,花鸢的娘又是個極為孝順的人,這可是出了名的。那個時候正趕上花鸢阿爹被調任,他不能盡孝,花鸢的娘就帶着花鸢來了蠅頭子村。住了許久也未曾提走。”
柳書點頭她還真不希望,小說裡寵妾滅妻的劇情出現在花鸢身上。
驢拉着闆車走了不知道幾個時辰,反正到了城門口柳書的肚子就餓了,王大春來時帶了些餅子,他掏出包餅子的布。
“來丫頭餓了吧。吃個餅子,花狸子你要不要來個?”王大春拿着餅子要遞給花狸子。
花狸子搖頭,“俺帶了肉餡的,你們嘗嘗?”
柳書剛咬了一口餅子聽到花狸子的名字,差點被噎住,她真的很佩服趙大娘取名字的實力。
“丫頭,别吃菜餅子了。吃肉餅子。”王大春把花狸子的給他的肉餅子分了一半給柳書。
柳書接過王大春手裡的肉餅子,天氣冷肉餅子裡的油都凝固了白白的跟肥肉一樣,咬起來也跟肥肉差不多。
古代的香料胡椒什麼的都極為貴,平常百姓根本用不起,柳書能吃出肉餅子裡的豬騷味。
“謝謝花叔的肉餅子!晚上回去我去給花二牛、花小花、花鸢送紅綠燈去!”柳書坐在闆車上扭着頭說。
“好啊,俺們家那個幾個娃娃就愛吃這些甜的,丫頭你這個落了黃的什麼燈還挺好吃的。比老王的糖葫蘆好吃。”
三人坐在闆車上城門進入集市,進入時一道陰影打下來,這座城的城門跟賓陽縣的城門别無二緻。
“嘿!老花你這麼說俺,俺可不樂意。”王大春駁道。
兩人笑起來柳書低頭看着腳下的闆車,路是遊動的,像坐在船裡看到的水面。
到了城裡,王大春帶着柳書站在他往常站的攤位上,與其說是攤位不如說是道路兩旁。
“丫頭咱們在這吆喝一會,等到了午後在去街上來回吆喝。”王大春把自己平日裡賣糖葫蘆的秘訣告訴柳書。
柳書點頭,“我知道了王叔。”
街道上都是人很熱鬧,道路兩旁全是店鋪,上面的字柳書認得跟現在的字體有相像。
但不完全相像還是有很大的差别,從偏旁部首柳書能讀懂大緻意思,幸虧她以前閑着沒事就去練習繁體字,除了繁體字她還會一些書法之類了。
認字對于柳書而言并不難,道路上都是胭脂鋪子,飾品鋪子,布匹鋪子最集中的地方,有個叫“如煙樓的”看着像是酒樓。
打眼望向旁邊是藥鋪,柳書頓時想起趙子銘說的,拿這三十兩黃金上城裡随便一家藥鋪小狼的腿就可以好。
為什麼趙子銘知道小狼的腿不是沒有救,那是不是他也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