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花：“我已經吐了。”

二丫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俺不想吐，想哭。”

小狼舉起手裡的拾糞夾子表示他一樣。

撿完村長家的糞便天都黑了，柳書打算過幾日再去獵戶家，帶着一群孩子去王大春家。

柳書正想着把撿來的糞便放哪，王大春就從地裡回來了。

“你這是在做撒子？那麼臭。”王大春捏着鼻子，走進自己的院子，正正好看見六桶的大糞整整齊齊擺在他家院子裡。

王大春一眼就知道是柳書搞的，他問：“你們弄這些糞幹啥？”

花二牛：“給地裡施肥，這樣地裡的糧食就會結很多果子。”

花鸢：“對，這樣蠅頭子村的地就有救了！”

“施肥，是什麼？”王大春摸不清頭腦。

柳書簡明的給王大春說了一遍，王大春明白過來，“這樣真管用？”

“管用！”柳書懇切的說，其實她不确定，有肥的土地至少比沒有肥的土地要好很多。

幾個孩子一身臭烘烘的再王大春家洗了澡，換上了二丫以前的舊衣服，二丫的衣服特别多，還都特别好看，有些衣服都是用棉布做的。

洗完澡後人香香的，花鸢跟花小花聊起了什麼，花二牛一臉不滿意。

挑衣服的時候，幾個人一緻認為，粉色裙子就應該給花二牛穿。

“二牛啊，你這像牛嚼牡丹。”柳書憋着壞。

花二牛望着身上的粉裙子上面還有繡花，“啥是牛嚼牡丹？”

花鸢解釋：“牛嚼牡丹就是不懂得欣賞的意思，哎，柳姐姐你這個說法不對，應該是暴殄天物才對。”

“哈哈哈，對暴殄天物這個詞用的好！”柳書沒發現花鸢是那麼有意思的人。

花二牛聽不懂她們在聊什麼，一個人去了屋裡。

“要吃水煮魚片。”二丫拉着柳書的衣袖。

“好，我現在就去做。”柳書不與他們說笑了，魚是小狼去田裡抓來的，個頭要比上一次大。

柳書看着桌案上處理完的魚，“小狼謝了！”

小狼正在打水聽見柳書叫他，他回頭沖柳書點頭。

水煮魚片的做法很簡單，先把處理好的魚切成片，加上鹽和胡椒粉蔥姜水去腥，這裡沒有種植的蔥姜，卻有很多野生的。

這還是柳書無意間在山上發現的，山上不僅有野蔥姜還有野生胡椒，柳書一并帶回來了，胡椒給曬幹研磨成粉，再倒進雞蛋清和地瓜粉攪拌均勻。

腌制大約十分鐘即可，食用油沒有隻能用豬油代替。

把鍋燒熱挖一大勺的豬油，柳書看着形成一個坑的豬油心裡疼的要命，“浪費了浪費了。”

把豬油燒化，放入切好蔥姜蒜幹的辣椒，調味料有限柳書隻能盡力還願水煮魚片的美味。

倒入一大碗清水煮上約摸兩分鐘，再把辣椒蔥姜撈出來，把腌制好的魚肉片放進去就行。

柳書還放了些餅子進去，沒一會香味就吸引到了幾個孩子，他們全都圍到了廚房。

花鸢：“不虧了一點都不虧。”

花二牛附和：“對，一點不虧好香。”

“俺餓了。”二丫喊着。

花小花隻咽口水，小狼也不打水了就等着開飯，王大春也聞着了香味走過來。

“丫頭做啥那這麼香？”

“水煮魚片，叔等會你再做你那絕絕子的手擀面，配這個正好。”

開飯了，院子裡是那種香臭香臭的味道，不過誰也沒有過問幹了一天活了都累了。

因柳書做的水煮魚片太好吃了，所有人都悶頭吃飯。

吃完飯就各回各家各找各的爹娘，睡覺時，柳書還能聞着臭味。

“你能聞着嗎？”柳書問躺在身邊的小狼。

“能。”小狼答。

王大春家的人伴着臭味入睡，一早柳書從床上爬起來，把昨日撿來的糞帶到山上的空地攤開晾曬，等幹了就可以灑在地裡了。

在山裡時柳書還吩咐幾個孩子，挖些野蔥野姜回去種好當香料。

王大春到第二天才得知，昨晚那一頓水煮魚片廢了老大一勺豬油，一早上都愁眉苦臉的。

柳書帶着人回去時，花了幾百錢去村裡養豬的人家那，買了些肥肉和瘦肉帶回去。

趁着王大春沒注意，把豬油熬出來填上昨晚的那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