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裡走就是了,弄出來的蟲子記着弄死。”蘇芙指了指裡面。
柳書點頭,“多謝。”
柳書拉着曲靜意跟小穎,進了蘇芙的内室,蘇芙起身繞到小狼面前瞧着他。
“你這張臉挺好看的,可惜現在腫着,你身上也有蟲子吧。不去弄一弄。”
蘇芙剛說完,一個食指那麼長的蝗神仙,從小狼的衣服爬出來。
小狼垂眼,瞧着爬在胸前的蝗神仙,他擡手抓起蝗神仙往自己嘴裡咀嚼,蝗神仙吃了許多莊稼肚子被撐的很大。
小狼的牙齒咬破蝗神仙的肚子,裡面的汁液濺了出來,蘇芙彎腰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小狼,她的臉距離小狼很近,蝗神仙的汁液濺到她的臉上。
蘇芙被這一幕驚到了,小狼的眼神很冷漠,他的衣服接二連三的爬出許多蝗神仙,都被他抓着一一塞進嘴裡。
脖頸上渾圓的喉結上下滾動,那代表着小狼吞咽的次數。
鑽進小狼衣服裡的蝗神仙,被他一一吃下肚,蝗神仙吃莊稼,小狼吃吃飽了的蝗神仙。
蘇芙眼前的小狼猶如一個可怕的魔鬼,她僵住身子往後退了好幾步。
她臉上還有蝗神仙的汁液,蘇芙的手擡不起來,她無法去擦臉上的汁液。
這個時候柳書她們從内室出來,柳書手用手帕包着,好幾個已經死了的蝗神仙,小狼咽下最後一口。
擡手把臉上嘴巴脖子的汁液擦了,蘇芙瞪着眼睛,柳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把用手帕包着死去的蝗神仙擺在桌子上。
“都弄死了,剛才我們的衣服鑽了很多蟲子。”柳書把手帕敞開,裡面全是蝗神仙的屍體。
蘇芙彎腰吐了出來,柳書扶着她問:“你怎麼了?”
蘇芙卻一直看着小狼,小狼的臉頰很平靜,他身上有蝗神仙的汁液,柳書以為這些汁液是來時路上,拍打蝗神仙留下的。
……
田裡村長帶着人,用漁網抓了許多蝗神仙,抓到的蝗神仙全部用火給燒死。
蠅頭子村的氣候特殊,四面有環繞着山林,蝗神仙能吃的食物太多了。
阿狗帶着圍帽跑過來,他氣喘籲籲,“村長,這蝗神仙太多了。根本抓不完,俺們用最大的漁網抓了好些燒死了,可又來一批太多了。”
蠅頭子村的莊稼多,山林裡的樹木多,全是它們的食物它們吃不盡,或許已經在山裡産了卵。
田裡的莊稼才,不到一天就所剩無幾,沒有了收成,冬天隻怕會很難過去。
村長站在田地裡,看着漫天飛舞的蝗神仙,那一刻他竟然覺着蠅頭子村要完了。
蘇芙家
蘇芙停止了嘔吐她看着小狼,她意識到小狼的眼睛不一樣,這時一個黑影竄了進來,把關閉的房門撞開。
外面的蝗神仙飛了進來,它們很大每個都有成人的手掌那麼長,柳書跑過去把門關上。
一隻像幼年小狗,一樣的東西咬着小狼的褲腳,柳書拿起掃把在空中揮舞,想把飛進來的蝗神仙弄死。
小狼垂眼把地上咬他的東西一把撈起,蘇芙警惕的看着小狼,“你要幹什麼?”
小狼把那東西撈起來才看清,那東西是一隻幼年狼,它的眼睛很像小狼的眼睛。
小狼崽對着小狼次牙咧嘴,毫無顧忌它此刻被小狼捏在手裡,隻要小狼一用力,小狼崽随時都會失去生命。
柳書把飛進來的蝗神仙打死,小狼捏在手裡的小狼崽,嘴角抿成一條線,手臂彎曲把小狼崽抱進懷裡。
小狼輕柔的撫摸着小狼崽的背毛,剛才還次牙咧嘴的小狼崽被小狼安撫,舒服的閉上了雙眼,要在小狼懷裡睡覺。
蘇芙嫌棄,“白眼狼。”
柳書拿着掃把要把蘇芙吐出來的東西掃走,蘇芙瞧着柳書又瞧着小狼。
“你叫什麼?”蘇芙問。
柳書正掃着嘔吐物擡眼,“柳書,他叫小狼,那個叫曲靜意旁邊的是她的丫鬟叫小穎。”
蘇芙了然,“原來你就是柳書,前些日子有許多人來我家,要雞屎鴨屎鵝屎,甚至連狗屎牛屎馬屎都要走了。院子裡的那些雞鴨鵝的屎都不夠給的,還要人拉的屎,說是曬幹了要摻水能給地施肥。”
蘇芙上下打量着柳書,“你怎麼想了這麼個屎點子,不會還要尿吧?”
站在一旁的曲靜意因蘇芙的話笑了,蘇芙還真說準了,柳書正打算要尿呢。
尿可是個好東西不僅能給地裡施肥,還能入藥治病。
“你猜的真準,尿也要。隻是現在外面來了蝗神仙,施肥也沒有用了,莊稼都快被啃完了。”柳書無奈的說。
蘇芙瞪大眼看着柳書:“你怎麼老是弄屎尿屁的事,惡不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