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也死了,後來俺帶着王闖跟二丫搬了家。一路上找了許多大夫都說治不好,俺知道這輩子算是攤上了,這麼一個傻閨女。俺就想着多贊點錢,就不讓她嫁人了,她傻不知道保護自己容易受人欺負,俺在二丫小的時候,就沒怎麼讓她幹過活。那是因為俺不舍得,她娘走的走早,女娃娃跟男娃娃不一樣。”
“多虧了村裡的幾位嫂子幫着俺,把二丫養那麼大養那麼好……今日在地裡柳丫頭你給俺說,二丫應該幹活的時候,叔才發現自己做錯了時。現在二丫長那麼大了,她除了吃玩,什麼都不會,俺要是死了她也得死。俺給她贊的錢,她都不會用。”
柳書擡頭望着天,不知過了多久,她打了個哈欠一回頭坐在她身邊的王大春已經不見了。
明日下午還要去明樓送貨,柳書回了屋睡覺,第二日天還沒亮柳書就爬了起來,把剩下的蝗神仙給炒了。
到了中午,整整五十斤的蝗神仙少了能有二十斤,柳書望着後院的工人,她沒有說什麼找了蘇芙去城裡送貨。
給何若谷送完,明樓對面的暗樓依然在賣爆炒蝗神仙,柳書大搖大擺的走進暗樓,點了幾道有名的菜品。
有夥計認出了柳書叫來了暗樓的張總管,張總管端着一盤爆炒蝗神仙放在桌子上,“這是我們給柳姑娘的贈菜。”
柳書看着那盤自己炒的蝗神仙笑了,“這盤爆炒蝗神仙隻怕要三兩銀子,我這一桌子菜加起來也菜二兩五錢,張總管您真是大方。”
張總管大笑,“暗樓大方是出了名的,區區三兩銀子而已,隻是我們這到贈于柳姑娘的菜,才不叫什麼爆炒蝗神仙。這名多俗氣,我們這道菜叫仙人跳,仙人吃了都要好吃到跳腳,可不止三兩銀子這要五兩銀子那。明樓就是個俗氣的樓,起的名字也不怎麼樣。”
柳書聽着他的話笑出聲來,“仙人跳真是好名字,真是會取名字,那等你們的仙人跳了可别哭,夥計打包帶走。”
柳書本來就不餓,隻是想來看看,被偷出來的蝗神仙什麼時候能送到暗樓。
柳書特意在昨日炒的蝗神仙上加了點料,這料不會影響口味,還會讓爆炒蝗神仙的色澤更加美味,卻與平常的爆炒蝗神仙色差巨大。
偷東西的人太快了,她剛剛給明樓送到,暗樓那邊就已經擺盤了。
張總管陰陽怪氣,“來來,趕緊給柳姑娘打包好,這道贈菜更要好好裝着給柳姑娘嘗嘗。”
夥計打包菜時故意說:“來暗樓吃飯的,我就沒見過有人吃完打包的,哎,咱們樓外面的乞丐沒有加餐喽。”
坐在周圍幾桌的人都聽見了,那些人穿着華服,看摸樣是公子哥。
其中一個公子哥說:“張總管,怎麼什麼樣的人都往樓裡放,這是吃飯的地方,髒東西可不能出現在這 。”
張總管點頭,“是是是。”
他們嗤笑瞧着柳書,柳書看了他們一眼也跟着笑起來,彎頭小聲跟蘇芙說了些什麼。
指着剛才說話的公子哥大聲說:“你看那有個□□學人坐着吃飯呢,稀不稀奇,比變戲法還好看。”
被柳書指着的那個公子哥憋的臉漲紅,今日他穿了一身綠,還跟别人炫耀。
跟他坐一桌的人瞧着他笑了起來,公子哥的臉更紅的了,氣憤的喊:“别笑了,笑什麼笑,臭丫頭!你有幾個膽子敢說你小爺我,你們幾個給我好好教訓教訓她。”
柳書手裡提着夥計遞來打包好的飯菜,看着朝她過來的幾個家丁,正和她的意。
在家丁靠近時,柳書從口袋裡掏出拌着辣椒粉的胡椒粉,幾個家丁捂着眼睛,柳書把粉磨的特别細,撒出去跟霧氣一樣,就像是昨晚王大春吐出的煙。
家丁捂着眼一邊打噴嚏一邊流淚,張牙舞爪的跟喪屍一樣,家丁周圍的食客也遭受到了波及。
在撒之前柳書跟蘇芙打好了招呼,提前屏住呼吸,柳書退後一步,想拉蘇芙走那個穿的一身綠的公子哥沖上來,蘇芙擡腳踹到公子哥的裆部。
公子哥倒在地上捂着裆部慘叫,周圍亂哄哄的,從暗樓裡出來,柳書跟蘇芙上了馬車直沖水婆婆家。
“哎,要不我去把那隻綠□□打一頓吧。他那張狗嘴吐出來的都是屎。”蘇芙跟柳書那麼久了,也摸清楚了柳書是什麼人。
柳書抱着打包好的吃食說:“不用,你都踹人子孫根了。”
蘇芙笑了,“早知道給他一刀。”
“别别,你要真給他一刀,咱們今晚就要住衙門我可不想去那住。”柳書這輩子怎麼也不去衙門了。
到了水婆婆家,小狼正拿着掃把掃院子,周圍的仆人也都在忙活,柳書提着食盒進去蘇芙在門外等着。
“好吃的吃不吃?”柳書把食盒放在院子裡的石桌上,最近曲靜意好似很忙一樣,很少出現了。
小狼放下手裡的掃把,做了一個嗅東西的動作,“你是有什麼麻煩了嗎?”
“你狗鼻子,這都能聞出來,不對,你是狼。麻煩不算大麻煩,快解決了,把飯吃了吧。在過幾天姐就接你回家。”剛才小狼走的幾步路,很平穩完全看不出來腿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