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鸢：“不要。”

花小花：“不要。”

二丫：“不要。”

花二牛：“不要。”

接連五個不要，蘇芙跟王大春兩個大人，早就由仆人帶去睡覺了，沒有人想帶小孩，她們兩個一緻認為柳書會帶好她們。

“松開。”柳書又說了一遍。

得到的還是五個不要，柳書有些無奈，小狼怎麼也跟這群孩子犟起來了。

“我要去睡覺了，我很困。”柳書打着哈欠。

小狼：“我要跟你睡。”

刮嗓子的熟悉聲，柳書剛想開口，就得了四個：“我要跟你睡。”

柳書瞅着除小狼的其他四人說：“沒有那麼大的床。”

“不管，就要跟你說。”小狼說完，又是四個：“不管，就要跟你睡。”

柳書忍住，“小狼你長大了，男女有别，不能跟我睡。”

柳書打算從小狼這個發起人開始擊破，可小狼還沒開口說什麼，二丫就開始說了。

“我是女子，我能跟你說睡，沒有男女有别。”二丫大大的眼睛看着柳書。

花鸢：“我也是女子，能跟你睡。”

花小花：“柳姐，我是女子你知道的。”

小狼跟花二牛有些氣憤，“小狼哥俺不是女子，俺是男子，怎麼辦不能跟柳姐一起睡了。”花二牛轉頭向小狼求救。

小狼握着柳書的衣角不想松開，最後憋出：“我可以變成女子。”

柳書被氣笑了，今天怎麼一回事，“小狼你出生就是男子，是不能變成女子的。”

柳書那麼一說，小狼眼眶裡的眼淚在打轉，柳書皺眉發生了什麼？難道水婆婆給小狼治腿的藥産了什麼不明的東西，能改變一個人性子。

柳書從見到小狼，再跟小狼一起逃亡到蠅頭子村住下，她從未見過小狼哭，哪怕在周督府時，箭射穿了他的身體那麼疼他都沒哭。

柳書覺得水婆婆的藥一定有問題，要麼就是像她一樣，有人奪了小狼的舍。

“為什麼，以前能跟你一起睡……可你跟曲靜意睡完，就不跟我睡了？你要把我趕走，跟她們睡！”小狼說話很費勁，喘着氣硬擠出來。

刮嗓子的聲音很難聽，但委屈極了，好似柳書是個渣女，睡完他就扔了換人。

柳書無奈歎氣轉頭問旁邊的仆人：“你們家有沒有大通鋪。”

仆人笑着說：“有，我帶您去。”

仆人還真的帶着柳書，跟她的五個小尾巴來到了大通鋪前，這個大通鋪少說能有六米多，她們六個在上面打滾都不會碰到一起。

仆人找來了六床被褥，又叫了幾個仆人給她們鋪床，鋪好床之後柳書實在是累了，把鞋脫了就躺上去了。

其他無人紛紛效仿，小狼搶先占領了柳書的右側，他把柳書的右手臂抱在懷裡，抱的非常緊。

柳書讓他松一松，他才松了一點點，一會又緊上去，二丫占領了柳書的左側，學着小狼抱緊柳書的左臂。

其他幾人花二牛遵循着男女有别，睡在小狼邊上，而花小花挨着二丫，花鸢又挨着花小花。

柳書就是那條男女有别的分界線，六個人睡一塊，柳書是第一個睡着的，其他人都是慢慢睡着的。

花小花跟花鸢小聲說着話，因為她們兩第一次在外面睡，花二牛也想加入，可是他隔着小狼，柳書，二丫三個人太遠了。

花二牛隻能憋住自己想說話的欲望，第二天早上，柳書是第一個醒的，小狼抱着她的右手臂，二丫抱着她的左手臂，她想坐起來都不行。

最後實在是憋不住了，才抽出來，慌忙的跑去找茅房，解放完回來其他人都醒了。

花鸢跟花小花裹在被子裡穿衣服，二丫早就穿完了，小狼見着柳書要下床去拉柳書的衣角，柳書實在是受夠了小尾巴，逼問小狼怎麼了。

得知緣由，她發了無數次誓言再三保證，她不會扔了小狼後，小狼才恢複正常。

吃完早飯柳書想起昨晚的經曆，找到水婆婆，“你老都多大人了，還去欺負小孩。”

水婆婆看着柳書，一隻眼皮耷拉着，摸樣有些吓人，悠悠的聲音傳來，“其實我也沒比你大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