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看着出乎意料的棒子,想或許是新手保護期吧,因為第一次釣魚的人,魚總是會咬她的鈎子。
柳書就是那個坐在老釣手旁邊的新人,魚咬鈎了,她收了魚線一條肥美的魚被釣了上來。
棒子要比麥子難收多了,稭稈也比麥子的稭稈大好多倍,柳書跟着村民們先把棒子從根部割斷放到在地,之後再把棒子的果實摘下。
柳書累癱坐在棒子堆,小狼的上衣早就脫了,穿着比較寬松的褲子,手裡拿着鐮刀。
接連幹了兩天,二丫都瘦了好幾斤,柳書暗暗發誓她一定要把生意做大做強,種地這個活實在是太累了。
柳書躺下望着天空有些歪斜的太陽,眼皮很沉太陽一會有一會沒有,在柳書快要睡過去,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蹭自己的鼻子。
這一下子讓柳書想到小狼上回,用裹滿鼻涕的鼻子去蹭她,一下子驚醒望着四周。
三朵小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花二牛調皮,拿着狗尾巴草去戳她的鼻子。
“柳姐你怎麼睡着了?”花鸢溫柔的幫柳書把棒子葉拿掉。
柳書總覺得花鸢這個小孩很好,很溫柔還有成熟的氣質,雖然今年她才十二歲。
“你們怎麼來了,是來地裡幫忙的?”柳書看着面前作怪的三朵小花。
“不是,是有人找你,她在水車那邊。”花小花指了一個方向。
蠅頭子村有個非常大的水車用來裝水運水,因柳書發明的竹竿管澆地很成功,現在蠅頭子村幾乎是随處可見的水車。
柳書跟小狼當年就是在水車旁的池子裡,被二丫發現,再被村長救治送到王大春家養着。
柳書眯起眼睛看了看,大約知道是誰了,她剛要起身一道陰影大了過來,炎熱的天氣被遮擋。
小狼手裡拿着水壺喝水,他喝完問:“要喝嗎?”
柳書搖頭,“我到水車邊走走,你們繼續幹着,我一會就回來。”說着柳書扭頭看見三朵小花,就像是看到廉價的勞動力,柳書笑了起來。
三朵小花雙眼單純,她們總覺得柳書的那個笑不懷好意。
“花鸢,花二牛,花小花,你們想不想要工錢啊?”柳書的聲音溫柔而又有誘惑力。
三朵小花:“想。”
“那好辦,拿着。”柳書把自己丢在地上的鐮刀撿起來塞到花二牛手裡:“你去砍到棒子,你們兩個去掰棒子,等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每個人都有三十文的工錢,去吧。”
柳書一臉慈祥的忽悠了三個勞動力,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錢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小狼,你監督她們三個,别讓她們偷懶。”
小狼想說些什麼,可柳書已經邁着步子走到了地頭上,他身上全是汗,皮膚因下地被曬成了小麥色,隻有右眼下方,那到被狼爪過的痕迹還有些泛白。
小狼的眼珠随着柳書的身體而轉動,眼珠裡的人越來越小,小狼低下頭看着手裡的鐮刀,刀刃處今早還有鏽迹,切割棒子根部有汁水溢出,鏽迹被洗禮了。
柳書慢悠悠的朝着水車走去,越靠近水車就變的越大,曲靜意站在馬車邊上,海帆坐在馬車上手裡拿着鞭子。
他的一條腿,随意往下垂着慢慢的晃蕩,柳書走進時海帆有意無意的打量着柳書。
“好多天沒見了,怎麼找我有什麼事?”柳書的語氣就像是見到了老朋友。
柳書沒等曲靜意回話,而是走到水池旁,把鞋脫了腳插進水池裡沖洗,她的手也都是髒污 ,身上更别提了,累的直接在地上爬。
曲靜意看了一眼海帆,海帆有些擔心的跳下馬車離去,這時柳書還在專心的洗掉她身上的髒污。
等海帆走後曲靜意靠近柳書,池子的水流聲很大,它的上方就是山上流下來的瀑布。
曲靜意琢磨了好久開口:“柳書,我要走了。”
柳書一愣,她還是第一次聽曲靜意叫她的名字,平時都是柳姑娘長柳姑娘短的。
其實隻要柳書心細一點,就會發現,曲靜意的面色很凝重,她周身那種天真大小姐的感覺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