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雙眼失焦:“看看看清楚了。”
“既然看清楚了,便替我跟那什麼所謂的乄靈神帶個話吧。我記得你說賓陽縣姓周,不知道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如果是那正好,你跟你背後那個姓周的人說,小衙門我去過了,要是他再不老實我還可以再燒他一次,我倒是不介意整個賓陽縣變成一個火場。”柳書慢慢起身,月光從窗外透進來打在她背後,李萬看不清柳書臉上到表情。
可柳書卻看清了李萬的表情,看見她跟看見鬼一樣。
“你……是你……是你!啊!你不是死了嗎?你們不是摔下河死了嗎!”李萬想從地上爬起來,可腿軟了。
不知為何柳書竟然很喜歡這種場面,看着剛才還高高在上的人,如今跟蛆蟲一樣在地上爬行,柳書覺得特别爽快。
她覺得自己有些心理扭曲,等裴名他們解決外面的人,進來順着窗戶把六很魚子放下來。
鉗子一直在邊上舉着火折子做成的簡易火把,裴名跟肖涵先把六跟魚子背下去,柳書走的時候身形晃了一下,鉗子趕緊上前去扶。
“其實可以等他們走了再把六跟魚子放下來,你沒必要這樣……”
柳書看向扶着自己的鉗子:“這樣不憋屈嗎?”
自己的好兄弟死了,居然要等仇人走了,偷偷摸摸去收屍體,這樣真的不憋屈嗎?
鉗子許久沒說出話來,走到三樓時他突然說:“憋屈,我恨不得親手殺了李萬報仇,可是柳姑娘現下我們在敵營内部,張揚做事會死的很快。”
“不張揚也會死的很快,他們已經敢殺六跟魚子了。那麼下一步就是你然後我和我們,這樣既能給予警示也能報些仇,剛來時都演着和和美美的,可現在不同臉都撕破了,什麼都拿到明面上了,動手時還是要猶豫許多。趙安是出事了,但他一定沒死,不然今晚挂上面的一定不止六跟魚子。隻要他們一天不确定趙安死了,我們就有一天安全。”柳書覺得身上疼,站在二樓不太想走了。
在上二樓時,窗戶被她打開叫了李萬,李萬現在還在上面沒有下來跟那些衙役躺一塊,開了的窗戶無人關,柳書再次探出頭去,看到地上出現兩具類似于小孩屍體都炸開了。
那麼高估計骨頭都摔碎了,腦漿摔的到處都是,柳書不走鉗子也不敢走,一路上他們都挺瞧不上柳書的,剛才那一番鉗子覺得自己就是個慫包。
回去驿站的路上,夥計見到柳書就躲起來了,以往還上前打招呼的。
柳書向夥計走去,“你什麼時候趕人說清楚點,不然我們沒時間收拾東西。”
出了那麼大的事,常人都會驅趕住客,電視劇都是那麼演的,更何況是死了五個人。
夥計隻是個打工的說不出什麼,柳書也不想去為難他,鉗子扶着柳書進了屋。
剛進了屋門還虛掩着柳書就跪倒在地,二丫跟花鸢趕緊過來,把柳書扶了起來,柳書現在終于想起來為什麼看那棟焦黑的樓會那麼眼熟了。
那是周督府當時小狼按照柳書的指示放了一把火,那火很大很大,燒的人臉疼。
“柳書你怎麼了?”二丫看着柳書的臉色發白,心裡很是但擔心。
柳書回過來神烏桕已經在處理她的傷口了,“我沒事,你們吃晚飯了沒?”柳書問。
今天的事可把二丫花鸢跟花小花吓着了,烏桕從樓下上來,關上了門關上了窗也不讓她們出去,她們都怕柳書出事,等的那是一個煎熬。
三人搖頭,柳書笑着說:“我餓了,還有吃的嗎?烏桕你吃嗎?”
烏桕:“吃。”
“那我去拿。”花鸢推門出去,柳書看着滿屋的孩子,她應該送她們回去這裡太危險,還是蠅頭子村安甯,可現在出不去城門。
今晚又與李萬攤了牌,想要出去更難了,柳書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鉗子說的對,她在敵人内部不應該形式張揚鬧僵撕破,應該貌合神離繼續演繼續忍……
可是柳書忍不了,如果這次她忍了,當空中沒有人那下回又是誰?
如果從六、魚子換成花小花、花鸢、二丫,那一個她都追悔莫及,花二牛還生死未蔔,她不能讓其他人再出事了。
花鸢去了好一會都沒有回來,柳書剛想讓人去找,這是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隙,柳書看見花鸢的眼睛,她背後還站着一個人,臉上都是血手裡還握着把刀。
柳書騰起被烏桕搶先一步,大門被烏桕劈開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