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錯穿着一身甲胄個頭一米八之上,使得力氣有些大,王襦意的肩膀疼,轉過身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花錯常年在軍營皮糙肉厚,被踹那麼一腳,也不覺得疼,笑呵呵的對王襦意說:“二丫姐的力氣不小。”
花泌上前去,“你回來了哪……剛才哪聲不會是……”
花錯笑嘻嘻的拿了花泌端着的糕點塞進嘴裡,“本來要後天回的,将軍他急着想見柳姐,所以我們快馬加鞭趕回來的,馬都跑死了三匹。”
“那是給樓主的。”花泌看着被她哥吃的糕點。
“樓主這個時候哪還有心情吃糕點,來我們吃了。”花錯拉着花泌跟王襦意出去,就連躲在暗處保護柳書的烏桕也識相跑去了後院。
房内沒有點燈很黑,柳書感覺臉上有噴灑的熱氣,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料味。
柳書松了氣,把手裡的鐵簽子收回去,“洗完澡來的?”
柳肆在黑暗裡“嗯”了一聲,柳書輕輕推開他,找來火折子把房内的蠟燭點上。
房内亮了,柳書快小半年沒有見到柳肆了,他的個頭又高了許多身材也很壯,柳書感覺他都能捅破屋頂了。
“進來也不點燈,黑乎乎的要幹嘛?”柳書剛說話,就見柳肆開始脫下他的甲胄。
柳書能看清甲胄下面強壯的肌肉,大腿小腿特别的緊實,“你這穿的什麼?”
柳肆一怔把脫下來的衣物放好,他站在柳書面前問:“你不喜歡嗎?”
柳書笑了,看着柳肆身上穿的衣服要遮不遮的,這要是讓他手底下的兵看見了不得笑話死。
“我喜歡什麼,你那些兄弟都教了你一些什麼?”跟柳肆相處快六年了,到現在柳書都不清楚他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柳肆的臉突然一紅,想找東西擋一下但抑制住了,他大刺刺的蹲下擡眼看着柳書,柳書覺得柳肆是在赤裸裸的勾引自己。
柳書心情甚好摸着柳肆的頭發,或許是有異邦人的血統在裡面,柳肆的頭發打着彎。
“真像聽話的小狗。”
柳肆把手搭在柳書的腿上,眨了下眼,“不是狗是狼。”
柳書繼續摸着有點硬的頭發,想着哪有那麼乖順的狼啊。
“受傷了沒。”柳書用食指挑着柳肆那幾乎無法遮擋的衣服,柳肆的後肩布滿疤痕,有的都增生扭曲了。
柳書好好看了一番,沒有發現有新的傷,提起來的心也放下了。
“我厲害着呢,怎麼可能會受傷。”柳肆把下巴放在柳書的腿上,那樣子像是要讨賞。
柳書想着滿足他也好,畢竟這次很兇險,清照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柳書點了點自己的臉頰,柳肆會意親了上去,柳書以為還要繼續,卻沒想到她被柳肆抱了起來放到床上。
柳肆半跪給柳書脫鞋襪蓋好被子,柳書一愣,“不繼續。”
柳肆像小狗一樣用自己的鼻子蹭蹭柳書的鼻子,“你病剛好。”
“那你……”柳書指了指。
柳肆的臉更紅了,“我去洗個澡。”
“那你還勾引我?”柳書有些生氣,怎麼會有人這樣,怎麼會有男人這樣?
柳肆雙手捧着柳書的臉親了一口,“現在不行,等等。”說完不等柳書回話,柳肆就跑到隔壁洗澡冷水澡去了,感覺他多留一會柳書能把他吃了似得。
柳書被他氣笑了,怎麼有人引火不管滅的,柳書迷迷糊糊睡了,感覺有人爬了上來,微眯起眼隐約看到一個人影最後又睡了。
柳肆洗完冷水澡,又去廚房的火爐旁把自己烤了一會,晚上被餓醒的小丫頭出來找吃的,看到那麼大一個人差點吓暈過去。
要不是烏桕及時出現打暈她,柳肆深更半夜烤自己的事就被人發現了。
烏桕懷來抱着來偷吃的小丫頭,看着自己沒出息的徒弟氣的有些肝疼。
柳肆也自知自己丢臉,可柳書受不了寒氣,他隻能把自己烤烤熱了再進去,要不然他隻能跟柳書分床睡了。
烏桕走的時候留下一句,“沒出息。”
第二日天沒亮,柳肆拉着在被窩裡睡的正香的花錯回府,将軍府很大,管家看着提前回來的将軍,招呼着人來伺候。
柳肆的心情特好,不希望有人來打擾他,直接讓管家給人放了假。
花錯看着一臉春風的柳肆,心裡把他罵了一遍,“小狼哥,咱們提前回來這事,還是禀告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