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招線是一種行軍陣法,單單五人配合哪怕敵軍多出三倍也不是泗招線内的五人的對手,外敵自從大敗因畏懼泗招線,多年蠢蠢欲動,都未敢踏入。
“泗招線是母親獨創,那舅舅……擔鎮北王豈不是心有大愧。”如果泗招線真正的創始人是嬰似,這個鎮北王應當嬰似坐而不是嬰趙。
曲靜意覺得聽了那麼多年贊揚她們兄妹的詩,就覺得可笑,鳳憑和入京嫁于他人。
曲靜意今年不過十七歲,短短四年不到,人就把鎮北王本該是女而非男遺忘了,隻記得她嫁于京中曲家選如今是個貴婦人。
“可以這麼說,這麼多年看你淘氣的樣子,想着如果我嫁于的是家中之人,或許你應當可以肆意而生。可偏偏如今皇帝忌憚嬰家,更忌憚我和你舅舅還有鎮英軍,我隻好入京為質。你舅舅至今未婚配也是這個原因,他不敢成婚,不敢有兒有女,當他死以後鎮英軍就群龍無首了。”嬰似的家在龍脈附近,他們嬰家自她太爺爺起就鎮守在龍脈,她自小也在那裡出生,見的最多的便是草原廣闊的草原。
她阿娘是草原上最美麗的雌鷹,她有寬大的臂膀,有比男子還大的力氣,她張開翅膀就像草原的雌鷹在天空中翺翔。
“你喜歡那孩子嗎?”嬰似說的事海帆。
曲靜意沒有否認她并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否認的,估計傳出去,應該會成為一段話本子,相國千金愛上侍衛。
“那你要和他成親嗎?”嬰似再問,她看着張嘴的曲靜意阻止道:“不要那麼急的回答我,如果你要和他成親現在還來的急,你未與誰家定親就算定親,我們曲家退的起。當初讓你學規矩,也不過是我身不由己,卻到頭來連累你,如果你要與那小子成親,我會送你去你舅舅哪。”
“不,我不會與他成親,我是喜歡,可喜歡不一定就要在一起。我會從八個世家裡選出一個人來與他成親。”曲靜意斬釘截鐵,可眼神卻漂向了海帆所在的方向。
海帆站在日頭下,身體挺的很直,腰間别着一把長刀。
嬰似輕笑一聲:“不再考慮一下。”
曲靜意搖頭相比較喜歡誰,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這件事海帆很清楚。
“那好,就去選一位能合作的夥伴,能夠讓你信任的。八大世家裡的好男兒多,但好的夥伴不多,要你自己去選。”
“那爹也是您的合作夥伴嗎?”曲靜意問,她母親被逼入京,應當與她一樣。
曲相國笑笑牽起嬰似的手,“我與你母親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嬰似看了曲相國一樣說:“是,是夥伴,也是信任的夥伴。我記得你讓烏桕教你武功了?咱們試試?”
曲靜意聞言脫去身上的外披,“那請嬰軍師指教。”
在嬰似沒有嫁人前,幾乎所有人都那樣稱呼她。
“好小子,看招!”嬰似做勢沖向曲靜意。
曲相國就站在一邊看嬰似手把手的調|教女兒,海帆也向這邊看了過來,他的手緊緊握着刀柄,眼神随着曲靜意的身體而動,他下意識想去保護曲靜意。
每每嬰似攻擊猛了,曲靜意失勢海帆的手跟身體都會晃動一下,半刻不到曲靜意敗了。
海帆擡起腳又放下,嬰似很輕松的把曲靜意從地上薅起來,曲靜意擡眼看着她平日柔弱的母親力氣卻那麼大,她都懷疑以前的記憶是假的。
自草原那天,曲靜意很快就選中了孫家的兒子,成親的時間定在當月,京城裡的乞丐享福了。
曲相國為祝女兒覓得好姻緣,特意布施三月,攤子上雞魚肉蛋,米面熱油樣樣都有。
曲家把這次成親的陣仗弄的特别大,柳書早早就收到了請帖。
在成親的前一晚,曲靜意坐在秋千上海帆站在她身後,曲靜意蕩的特别高她說:“你走吧。我吩咐了人給你在大理寺謀了份差使,能安穩度日,但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明天出嫁時,會有人給你一筆錢,算是辛苦錢。”
曲靜意說着慢慢越蕩越高,海帆看她蕩的那麼高心裡一緊,“不要蕩那麼高容易摔着。”
蕩到空中的曲靜意回頭去看海帆,“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
海帆望着她,“我來時,師父交代了要保護好小姐,你的安全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