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是想看見他的,隻是不想看見這個強勢又透明的秋楓,而想看以前那個溫柔又實在的大魔術家,但是,她不想說這件事。他擅自做主,讓她待在這兒,她真的是有點生氣的。
秋楓沒有安慰她,轉身離開了。他離開之後,她在石頭上坐下來,顯得心情複雜,也沒有心情吃東西了,看到一旁的冰激淩,抓起來,要扔出去。
轉念一想,不能浪費食物,就放下了,自顧自地道:
“食物是沒有錯的,錯的是秋楓,放心,你們安全,我不會扔你們,更不會吃你們,我要餓着抗議!”
就在這一瞬間,那石頭上的所有美食都突然隐身,消失不見了。平安知道這是誰幹的,起身大步搶到洞口那裡,試着去敲那塊石頭,道:
“秋楓,你讓我出去!你這麼對我,我讨厭你!”
但是,他沒有理會她,而是在洞口那塊石頭後站着,默默看着那入口處。此刻,他是完全現身态了,看着那大石頭,輕輕吐出一口氣,眼底有憤怒,看來,他還不能輕易原諒她。
平安敲了一陣子石頭,累了,就回去那邊的石頭旁坐着,把這個半透明的秋楓罵了很多次,最終疲憊不堪,趴在石頭上入睡了。
秋楓沒有進洞,而是回了城裡的豪宅。他一進門就倒了一杯酒喝着,魚缸裡的小魚見了這一幕,就問:
“咦,我的主人你怎麼在喝酒?”
秋楓又喝了一口酒,随手劃了一行字:
“消遣嘛!你這生物要知道,男人喝酒很正常。”
小魚眨眨眼睛,顯得有點疑惑,試着問:
“可是,你不是答應過平安小姐,不再喝酒了嗎?我的主人你可是一諾千金的人啊,你怎麼好像有點反常。”
秋楓坐在沙發那兒,顯得表情淡然,又劃了一行字:
“她也答應過我很多事,她都沒做到,我為什麼要單方面信守承諾。”
也是這時,小魚才想起最關鍵的問題,道:
“對了,我還沒問呢,平安小姐哪去了,我主人你不是應該跟她在一起嗎?按照我的想象,你經過這次深度休眠,應該是更思念她,然後無時無刻不想跟她在一起啊。”
小魚把視線落到主人的酒瓶上,進行細細的思索,又補充道:
“所以,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了?一個呢是看不到人,一個呢是在這兒喝悶酒。”
秋楓劃字道:
“阿陌你别胡說,我沒有喝悶酒。”
小魚回應道:
“基本上呢,别人喝悶酒,有很多的原因,或許開心或許悲傷或者根本就是單純閑的,想找點事情做。但是我的主人喝酒呢,隻有一個原因,尤其在此刻,就是煩悶,我太了解你了,你的眼睛裡就寫着煩悶。所以,你跟平安小姐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說到這裡,秋楓明顯生氣了,把酒瓶一放,從沙發那裡站起來,在空氣中劃了一行字:
“阿陌我問你,你為什麼不阻止她去那個所謂畫神那兒去工作?”
小魚釋然地笑笑:
“原來是為這個啊!”
秋楓劃字道:
“你還笑!你知不知道,她這麼做會有很大的危險!”
小魚聳聳肩,在它的魚缸豪宅内遊了一圈,問:
“會有什麼危險,就是幫那位畫神收拾收拾屋子嘛,那些畫筆和畫卷是沒有什麼危險的,真有危險我就阻止了,我怎麼可能讓你的寶貝真的有什麼危難嘛。”
秋楓憤恨得縮了縮目光,劃字道:
“你知道什麼,阿陌,我預感到那個混賬會迷暈平安,給她作畫,我才醒過來的。”
這句話信息量實在太大,小魚顯得十分意外,瞪大眼睛。
“啥?什麼呀,我的主人你說?”
秋楓側頭去盯着小魚看,露出憤恨的情緒,再度劃字道:
“你這廢魚,連我的平安都看不住,你信不信我煎了你!”
“啊!”
小魚被吓得後縮脖子,連連道:
“我信、我信!主人,我隻是一條魚嘛,你要煎了我簡直易如反掌!别生這麼大的氣啊,不過就是作畫嘛,平安小姐就是被人畫了,還是你的啊!”
秋楓臉色瞬間陰沉了,劃字道:
“你知道那個惡魔是想作什麼畫嗎?”
小魚回答:
“就是拿畫筆作的那種畫啊!”
這一刻,秋楓合起視線,深深吸氣來宣洩極度的憤怒。然後睜開眼睛,顯得極為淩厲,劃字道:
“我不想說,我不想描述那個惡魔的行為,反正,這一次我要讓他們兩個都吃痛!”
此刻,小魚的腦細胞有點不夠用了,問:
“主人,啥意思呀!你說你感受到平安小姐有危險才醒過來,是不是說你根本不是休眠完畢,自然醒過來的意思,換言之,你還沒有徹底醒過來,是嗎?”